仿佛十幾道彗星橫空而至,身後留著彗尾狀的白光,竟然是十幾個身著白色袈裟,頭頂牛山濯濯的僧人!
佛門中人!?彭鷹這一驚非同小可。
雖說世上的佛門中人並不罕見,彭鷹在東南普陀島便曾見過玄提等許多僧人,然而佛門韜光隱晦已久,像這種十幾個修為高深的佛門高僧同時出現還從未有過!彭鷹定睛望去,旋即更加大吃一驚。
那十幾個僧人為首的赫然是個少年僧人,真氣沸騰、佛光耀眼,修為與自己不相伯仲!
竟然是度厄!?
經年不見,度厄的變化極大。再不是那個溫和如玉的少年如僧,竟添了幾分滄桑的老態。他身上的袈裟原本應是一片雪白,但此刻卻顯得破破爛爛,並且染滿了血汙。在度厄的左側麵頰上,赫然有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他竟似乎連整理儀容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匆匆的趕來了天君堂。而在他身後的十幾個僧人同樣狼狽不堪,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傷,嚴重的一個沒了一條左臂,隻用紗布將肩膀死死的包紮了起來。
度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修為增長的如此迅速,赫然和自己一樣已經是青雲一品,又是誰能讓他受了如此重的傷!?
彭鷹再也按捺不住,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古井向度厄他們迎去。
好在佛門弟子的出現吸引了所有天君堂弟子的注意,在度厄等僧人周圍,起碼有數百人圍著,當彭鷹擠入人群的時候,沒人去關注彭鷹這樣一個年輕人。
“小僧度厄,怎敢有勞林堂主親自迎接。”這時度厄正雙手合十的向林野施禮,雖然他模樣狼狽,但表情卻依舊恬淡自如,儼然已是高僧的氣質。
林野肅然回禮,“度厄大師客氣了,我已接到玄法大師的法旨,想不到度厄大師這麼快便到了,有失遠迎。”說著林野側身禮讓,沉聲道:“大師,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身上還有傷,不妨直接去天君堂的醫藥房吧,我們在那裏說話。”
度厄點頭,帶著僧人們隨著林野去了,這一路有不少天君堂弟子尾隨旁觀,彭鷹混跡於人群之中,就這樣跟到了天君堂的醫藥房。
所謂醫藥房也是座仙殿,不過按天君堂的風格修建的頗為雅致,林野帶著度厄等人進了仙殿之中,圍觀的天君堂弟子不敢繼續跟著,便都在遠處觀望,並交頭接耳。
“佛門弟子怎麼現世了?”有人難掩驚訝的問道。
“就是啊,據說佛門弟子已經有數百年未曾成群結隊的出現過了,看這些僧人的修為都頗為不俗,但身上卻都掛了彩,莫非出了什麼大事情?”
彭鷹側耳傾聽著,希望能聽出一些蛛絲馬跡來,不過周圍這些人顯然也都和自己一樣毫無頭緒,大家七嘴八舌的猜測著,都不得要領。彭鷹索性不去聽他們胡說,而是張開通天眼向醫藥房中望去。
仙殿中,林野和度厄分賓主落座,那十幾個僧人坐在下首,有天君堂的人正在為他們處理傷勢。而度厄則隻求了一方手帕,輕輕擦去臉上的血汙,然後便於林野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