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荷見陸蓁蓁臉上除了病容便隻剩鬱鬱寡歡,遂問,“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此時丫頭翠綰闔門出去,隻餘劉清荷和陸蓁蓁兩人,後者這才吐露了心事。
“我的身子一直不好,夫家便想納一位女子進門,那日府上辦了場簪花會,那位小姐也在…”
陸蓁蓁眼有淚光,但並未落下,隻繼續道,“其實納妾一事我心裏早有準備,隻沒料到會如此著急,他們可能都…以為我快要不行了吧。”
“那麼大公子是如何想的呢?”劉清荷並不知道給陸蓁蓁壓力的是否還包括她的夫君,她是覺得納妾一事若並不是宋府大公子的意思,那麼這事還有回旋餘地。
一提到宋賦,陸蓁蓁便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因著她也是好多天沒看到他人了。可平日宋賦對待其他陌生女子也是規矩有禮的,所以陸蓁蓁也真的看不出他是否對納妾有意。
“我不知道,但既是祖父的意思,他便一定會遵從的。”簪花會是宋尹說要辦的,所以那名受邀的女子自然也是宋尹的意思,那日陸蓁蓁是否被這名女子推落水中她暫且沒有證據,可事後按著宋尹的處理方式,隻道是此事就此作罷,已是傷極了她的心。
劉清荷自知似宋府這樣的高門,妻妾必然成群,可陸蓁蓁還很年輕,若隻是以她身體不好為由便納妾,自然也是對她不公。
而且…誰又願意丈夫納妾呢?劉清荷想了想,便道,“蓁蓁,我覺得你還是得和大公子多談談,畢竟此事關係你,關係他,也關係日後整個宋府後宅的安寧,你明白嗎?”
宋府後宅的安寧?是呢!劉清荷一句話點醒了陸蓁蓁,陸蓁蓁是個聰明的女子,自然是立刻就懂得劉清荷這話裏的意思。
“謝謝你,清荷。”陸蓁蓁知道該怎麼做了,她感激地拉著劉清荷的手。
劉清荷也與陸蓁蓁微笑,兩人又聊了會兒,陸蓁蓁便想留劉清荷在宋府用午膳。
劉清荷婉拒了,正準備與陸蓁蓁告辭時,這屋外便傳來了宋賦與翠綰的對話,翠綰隻道屋裏的是大少奶奶的客人後,宋賦便想著先回書房,稍後再來看陸蓁蓁。
“夫君回來了?”陸蓁蓁一聽外麵是宋賦,便也顧不得劉清荷在此,隻徑直去迎他。
宋賦轉身見是陸蓁蓁,便淡淡道,“你有客人我便不打擾了,我先去書房…”
“夫君,就是這位劉姑娘為我開了方子,我服用後便好了許多。”
宋賦原想繼續啟步去書房,可一聽竟是位姑娘開藥方,便停下了腳步。
“即使是有效也不能服用過多,畢竟是來路不明的方子。”宋賦請過許多有名的大夫為陸蓁蓁看診,自然藥也是開了不少,雖沒看過劉清荷的方子,但若說有效,一位女子開的藥可能比有名的大夫強麼?宋賦當然是信大夫的。
在屋裏的劉清荷本不想與宋賦打照麵,畢竟對方是男子又是陸蓁蓁的夫君,可剛剛那句話,讓她聽出了些輕蔑,所以她走到了陸蓁蓁身旁。
不卑不亢道,“看來大公子是對小女子寫的方子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