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你別催了行嗎”陳路禾有些煩躁,他這一路上裴清越給他打了四個電話催他回家
“你還在外麵和別人喝酒嗎”對麵的聲音有些哽咽
“操,你委屈個什麼勁兒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一次你不也爽了嗎,扯平了,你憑什麼管我?”
“那你喝醉了還找我嗎?”
“掛了”
這事兒吧,還得從兩個月前說起,那天他正跟周槐安吃飯呢,突然冒出一個長相酷似自己的少年,也不算吧,但有那麼兩分像,不得不承認長的比他有男人味兒,五官更加立體,劍眉星目
衝著周槐安就喊“哥”,看到他的臉他隻覺得膈應人,還是忍著不適“禮貌開口”
陳路禾:“這人是你請的群眾演員嗎?”
周槐安:“不是,這是我弟,裴清越”
陳路禾:“你弟學的是罰站式演技吧”
周槐安深吸一口氣,拳頭捏緊了“裴清越,你過來坐下”
這人頂著一張和他有點神似的臉可憐巴巴的給周槐安道歉“哥,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陳路禾有些忍不住了,感覺一股無名火在燃燒“他最好是犯了天大的罪過”
他兩這一唱一和的,周槐安閉上眼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從這跳下去給你倆助助興吧”
“哦,那我還得謝謝你,給我壓壓價格,這家餐廳味道很不錯”
裴清越接著開口:“哥,我會改的,我以後不抽了”
一滴眼淚恰到好處滾落
“媽的,個窩囊廢”他拿起外套就走,再呆一會兒,恐怕這個帥逼要被自己打死
那之後的發展就有些詭異了,周槐安個鱉孫,竟然把那個神他媽的隻會哭的窩囊廢給自己送來了
大早上的打電話把他吵醒他就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一打開門裴清越那張臉給他直接嚇清醒了,連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周槐安,你特麼是不是屎吃多了腦子吃出問題來了,你,告訴老子,門口站著的是什麼臭狗屎”那震天吼威力叫一個大啊
“放在你那裏呆幾個月,我要出警了,這次緝毒犯很狡猾”周槐安還是淡淡開口
輪到他沉默了,讓周槐安都覺得棘手的緝毒犯,他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周槐安很平靜的說道:“這是我愛人的弟弟”
他說不出話了,顧穗這女人明明怕疼的要死,當初扛的那兩刀他一直記在心裏,一刀是為了他,另一刀是為周槐安扛的,死的時候還叫他別哭,說她不疼
“留著命回來,我可不會替你收屍,你死了我第一個爬上墳頭蹦迪,你留著的好酒我就喝一半倒一半”
周槐安輕笑,“死不了,我可是周大隊長”
“你就貧吧”他有點笑不出來
“說真的,死了也把記得把我埋在小穗旁邊”周槐安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帶著戲謔
“誰樂意管你,我掛了,我去會會這個會哭泣的臭狗屎”他再次打開門放路禾進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裴清越有些尷尬,悻悻的抓了下頭發,畢竟第一次見麵這位暴躁老哥就極其不喜歡他
“該怎麼稱呼您”
“陳路禾”
“哦哦,陳先生”
“會哭的臭狗屎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他賤搜搜的伸出骨節分明的手
在來之前他哥就跟他說過,這位爺有些刻薄,他早有準備,神色正常的和他回握
陳路禾挑眉,頗有興味道:“房間在我隔壁,先說好你別整天哭哭啼啼的,我看著心煩”
“額,好的陳先生”裴清越有些無語
他轉身就走了沒再搭理裴清越,隻留下裴清越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那,任勞任怨的關上門,換上一次性拖鞋,提著箱子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那個……”裴清越躊躇的開口詢問需不需要幫他買一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