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麥奕感受著已經恢複正常的身體有些惋惜,既然對方能夠輕而易舉的看穿並且消除自己身上的靈,那麼這個“陰陽先生”肯定大有來頭,最不濟也比現在的自己知道得多,如果能夠和他深入交談一下,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隻是對方留下一個名字就走了,看樣子是不想和自己產生過多的交際,真是可惜。
軒轅月還被蒙在鼓裏,一邊狠狠的瞪了一眼消失了的那人,一邊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那個什麼什麼‘陰陽先生’還真是莫名其妙,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還對你動手。”
“那你可就誤會人家了。”麥奕摸了摸胸口,道:“那個陰陽先生絕對是你所說的傳統派係的人,因為現在我的身體已經恢複正常了,是那種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正常。”
“什麼?”軒轅月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摸著麥奕道:“你就這麼好了?被那人給打了兩下就好了?你不會是在逗我玩吧?”
“我是那種會拿這些東西開玩笑的人麼?”麥奕一把拍開軒轅月的手,一邊緩緩的站了起來,道:“聽你的語氣,驅逐靈應該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吧?不過現在的我的確是好了,胸口不疼了,腦袋內的聲音也消失了。可見陰陽先生肯定是個高人啊,可惜了,如果能從他口中多套點話出來,說不定以後我們遇見靈也就不會那麼被動了。”
“這你就想多了。”軒轅月攙扶著麥奕道:“除靈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反正我見過的都是事先調查很多,然後做好很多準備,等靈爆發的時候,再一舉驅逐。像今天這種除靈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至於你說的套話,那就真的想都別想,那些人嘴巴緊得很,不知道是規矩還是在忌諱什麼,反正隻要一涉及到核心問題,人家都是避而不談的。就算是和我們交情很深的那些傳統派係,都隻會說‘不可說,不可說’之類的話。”
“不可說?”麥奕在軒轅月的攙扶下回到了病房,坐在病床上摸了摸下巴,分析道:“雖然我很不想相信那些玄之又玄的氣數啊,風水啊,因果啊之類的問題,但是現在也隻能承認這些東西是存在的。既然所有人都是這麼說的,那麼其中肯定有隱情。隻是這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有些不利啊,什麼都不知道,一旦遇見了靈隻有靠別人,這不就是把命拿在別人手裏麼?”
“沒那麼誇張。一般而言靈的攻擊都是不致命的,能夠致命的靈根據調查,都是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招致致命的靈。而且傳統派係的人有一點好處,那就是隻要他們答應了幫助你,那麼他們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會幫你把事情度過去,這可能也是他們的規矩。”軒轅月向麥奕解釋道。
“果然,”麥奕皺著眉頭道:“這種行為方式跟普通的鬼怪基本是一樣的,很奇怪啊。為什麼靈怪既然是並稱的,而兩者的差距這麼大呢?一個完完全全是脫離了現實,另一個則是和現實完全相同的呢?還有,你說傳統派係的人能不能夠進入虛界呢?他們是用什麼和怪戰鬥的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軒轅月聳著肩道:“那些傳統派係的人向來是神出鬼沒的,他們仿佛是活在自己的規則中,很少與我們有著密切的交際,這可能也是他們的規矩。而且現在你也知道,算命的那麼多,誰知道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軒轅月不知是發了什麼善心,居然開始一邊幫麥奕削蘋果,一邊解釋著。
“誒,那你剛才說幫我聯係傳統派係的人是怎麼回事兒?”麥奕很奇怪。
“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軒轅月把還沒削好的蘋果扔給麥奕,慌忙的拿出手機道:“我的確是不認識傳統派係的人,可是二姐認識啊,我剛才就是打電話給她的。你等等,我先跟她說清楚這邊的情況。”
看著跑出去打電話的軒轅月,麥奕拿起蘋果啃了一口,心中暗自想著:“軒轅花?他們一家子取得名字還真是有詩意,風花雪月。不過剛才那個陰陽先生說的夢魘和結怨又是指的什麼呢?他既然能夠那麼輕鬆的消除我身上的靈,那麼肯定是看出來了什麼,但是具體是指什麼呢?結怨?夢魘?”
當軒轅月打完電話進來後,麥奕都沒有思考出來所謂的“結怨”和“夢魘”具體是什麼,麥奕也就不再去想了,而是開始思考自己腦海中的臨字訣。
軒轅月看了一眼正在思考的麥奕,有些百無聊賴的把小臉放在撐起的雙手中,說道:“姐姐和二姐在路上遇見了,估計過一會兒就能過來。誒,麥奕,你跟我說說被靈襲擊的感受唄。”
麥奕還在分析臨字訣的用法,聽到軒轅月的發問,有些奇怪的道:“被靈襲擊的感受?你難道沒有被靈給襲擊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