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麥奕趕到現場的時候,他正站在一個山頂,一眼望去,一堆人零零散散的分布在各個山峰上,群山中有一座最高的山峰鶴立雞群,那最高的山峰起碼得有三四千米,麥奕仰著頭都看不到山峰的峰頂。
這時候,一隻龐大的怪正趴在山腰上和一群人在纏鬥著,劇烈的動靜正是從那裏發出來的。
這些都不是讓麥奕產生不祥預感的來源,讓麥奕有些毛骨悚然的是在兵字訣下,麥奕所看到的一切。
原本虛界在麥奕眼中是一片由深淺不同的白色構成的,他看到自己則是正常的氣血之力的紅色,看到其他人也是正常的紅色,不過有些不同的是,其他人在使用氣血之力,不,哪怕就是站在那裏,身上的紅色正緩緩的融入這片蒼白的世界,讓本來蒼白的世界,開始變得有些色彩起來。
仿佛身處在虛界的人類是顏料,而虛界本身是一張白色的畫布,隨著那些人的動作哪怕是呼吸,都帶著不同的色彩開始渲染整張白色的畫布。明明從呼吸中散發出來的是紅色的微弱的氣血之力,不過融入虛界後,就變成了花草樹木的顏色。
或許是自然散發出來的氣血之力過於輕微,所以那些花草樹木的顏色也很黯淡,有一種隨時可能消失的感覺。
但是在戰鬥中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每時每刻都在散發出驚天的氣血之力,那耀眼的紅色不斷的揮灑在虛界中,讓本來蒼白一片的畫卷開始變得充滿色彩起來,特別是戰鬥的中心,麥奕都能分辨出那飛揚出來的顏色是現實世界中泥土的顏色。
不僅是氣血之力在不斷的充填虛界,玉石的效果更是明顯得誇張。本來玉石在現實世界中激發出來的時候,開始是淡淡的金色,麥奕估計那時變異後黃金的顏色,之後就會出現跟屬性相關的顏色,比如水的藍,火的紅等等。
但是在虛界,淡淡的金色不見了,當玉石被使用的時候散發出來的顏色就是本來屬性的顏色,而那些各種顏色的色彩就真的像是一支畫筆,在空中畫出濃濃的色彩,讓蒼白的虛界變得更加的真實。
此時戰鬥的中心,在麥奕眼中和現實世界基本沒有什麼區別了,泥土、野草、小花、樹木、枯葉,隻要是現實世界有的顏色,在這裏都看得到。
原本這種以人類為筆,以世界為畫卷的情景應該是很讓人震撼感動的一幕,在麥奕眼中卻覺得格外的別扭,總覺得這一幕是不應該出現的。
麥奕也說不清到底為何自己會有這種違和感,他也不知道這種違和感到底意味著什麼,反正就是內心深處有些煩躁,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不過臨字訣的作用還是很強大,在短暫的一秒不到的時間內,心中的煩躁感就被強行壓了下去,隻是那種淡淡的不詳預感一直徘徊在心間,揮之不去。
麥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發現自己散發出來的氣血之力並沒有跟其他人一樣融入到虛界之中,而是淡淡的環繞在自己周圍,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止著自己的顏色融入到這個世界一般。
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麥奕放下了心中的疑惑,開始仔細觀察起周圍的情況。
這片群山是由少說也有七八座連綿的山脈組合而成,其中最中心的是那座最高的山峰,麥奕所在的位置處於最高山峰的右邊,海拔也就和其他山峰差不多。
在麥奕的目光所到之處,大概有四五座山峰,每座山峰上都站著不少的人,那些人身上都散發出驚人的氣血之力,不斷的融入在虛界中。
當然也有不少人的氣血之力看上去十分平凡,想來那些就是遠程攻擊者了。不過就算是遠程攻擊者,在麥奕看來他們的氣血之力和現實世界中的自己都差不了太多,甚至還要強上一些。
那些近戰者的氣血之力在虛界中格外的顯眼,而且個個的氣血之力都十分誇張,在麥奕使用兵字訣觀察現實世界的時候,像軒轅雪那種常年強化身體的人在麥奕估計中也就比自己強上個兩倍左右,而自己則是普通人的範疇,最多也就是普通人中的巔峰。
當然,向上向右那種變態是另當別論的,麥奕看到過的人之中,也就他倆在現實世界中有那種恐怖的氣血之力。
現在,在虛界裏,能夠與現實世界中的向右氣血之力相媲美的人,麥奕在短暫的觀察後就已經發現了四五個,那澎湃燃燒起來的氣血之力讓麥奕十分的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