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二天,吳邪沒有接到任何關於悶油瓶消息的電話。
第三天,還是沒有。
到了第4天,也是最後一天,吳家在五星級酒店包了一個廳,辦家庭酒會,散場後就可以回家了。
吳邪可以說是在數著秒針過日子,王萌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見他娘的悶油瓶的影子。
難道真的離家出走?嫌棄生活太平淡無趣重操舊業倒鬥去了?還是被之前的仇家找著,綁架去殺人滅口丟海裏喂魚?還是因為出門忘了帶錢,又迷了路,餓死在杭州某個大橋底下?要是這樣,依悶油瓶的長像,估計還有女人把他撿回去當小白臉,說不定連男人也會撿!
他娘的真不是滋味!
吳邪看著場內一張張臉,雖然全是吳家人或者與吳家有著親密關係的人,可是在吳邪的眼裏,他們都好陌生。對著這些笑臉,還不如回家對著悶油瓶的死人臉,這場莫名其妙的聚會快點結束吧,吳邪的心早已經飛回了杭州。
吳邪的心情被幾個瞧進了心裏,吳三省喝了點紅酒,過來摸了一把吳邪的頭。
“我說大侄子,你這回家的心情不要寫在臉上,太明顯了。這樣子爸爸媽媽叔叔阿姨們可是會傷心的。再說那張小哥是什麼人物,跑不了!”
“三叔,我隻是不喜歡這麼正式的場合而已,關悶油瓶什麼屁事。”
“哈哈,都說嫁出去女兒潑出去的水,這嫁出去的侄子也是潑出去的水啊。”
“三叔!”
“是是,大侄子。我們這些爬過死人堆,踩過萬年骨的人,穿著這西裝領帶的,喝著這洋酒,還不如坐在山坡上,喝著燒酒,聽著山歌來的舒坦。”
被吳三省的話逗的一笑,吳邪心情舒服多了。
場內響起了一陣優雅的鋼琴獨奏聲,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坐在那彈鋼琴正是解小花那妖孽。
--
鋼琴彈的不錯,吳邪不懂古典音樂,不認識什麼肖邦李斯特,反正琴聲挺迷人就是了。但是一曲完畢就轉換了兒童鋼琴曲。
吳邪拿著酒杯避的遠點,他娘的連他這種音樂白癡都聽出來,這首是什麼,
“一閃一閃亮晶晶,天上好多小星星……”
解小花一邊彈著,一邊吳邪還能感應到解小花那妖精的眼皮在抽筋,朝自己的方向猛飛眼神。
小星星是他們小時候最喜歡唱的歌,小花這個不嫌丟人的竟然當眾彈起來。
小時候啊,還是別想了……
趁著吳邪回憶這段時間,小花已經彈完了,紳士的下了場,迷倒了一大片男人女人。
騷包妖孽本性是不改的,那粉紅色的襯衫,留長了束起來的黑發,越長越女人的臉,吳邪看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逼進,吳邪就往後退,退到無路可退。
他娘的,冤家路窄,沒錯。
“我說親愛你,你怎麼就不來和我這個姘頭打聲招呼呢?”小花身子都貼在吳邪身上,那舌尖舔著紅酒玻璃杯,要怎麼□□就有怎麼□□。
“要不,我們先來個久違的法式深吻??”
吳邪差點就被這個妖孽迷惑住了,暗掐自己大腿,清醒清醒,妖精下迷藥呢,準沒好事。
“去他娘的姘頭!解小花你個人妖,給小爺我滾遠點。”
“吳邪,你真絕情!想當年立誓要娶我的也是你,當年拋棄我跟張小哥雙宿雙棲的也是你,枉我對你一網情深,情願做個見不得光的小姘頭,你竟然,你竟然……”
“這世間的男人真是不可信……”
解小花越演越上癮,扯著吳邪的西裝袖口假裝擦起了眼淚。
他……他……他娘的,不男不女,就是不好對付!
幸好吳邪的二叔過來敲了一把小花的頭,丟了句話,解小花才收起演戲的性子。
“不跟你玩,沒勁!看我彈的怎麼樣?”
“不錯,挺好聽的。”
“知道是什麼曲子?”
“不知道!”
“就知道是對牛彈琴。”
“解雨臣你別得了便宜賣乖,小爺都說你彈的很好聽了。”
解小花捏了一把吳邪的臉頰,笑眯眯:“這才聽話,未婚夫!”
“滾你的!”
在吳邪與解小花的不遠處,有一個穿著黑西裝隻能看到後背的男人,在聽到吳邪說很好聽的同時,身子一僵,徑直的向鋼琴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