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看著我說道:“放心咧,東西來路肯定正規地,不過你先說說能夠多少錢?”
我一瞅他就樂了,說道:“老爺子,你把東西拿出來給我看看,我才能確定收不收,收的話給你開價多少啊。”
“哦,我把這個給忘記了。”老頭子說著就伸手從懷裏拿出一個白布包好的東西,我看那包裹的樣子,估計是一卷舊報紙。
但是當老頭把東西完整的打開後,我卻看到了一個令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的東西。
手劄,是我爺爺記錄他倒鬥生涯的手劄,原本那手劄不知為何缺失了,而這個老頭子拿來的由白布包好東西,我第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那肯定是我爺爺完整手劄缺失那部分。
爺爺留下的手劄是寫在羊皮上的,製作手劄的羊皮是一種特殊的羊,名叫陰角羊,至於陰角羊是什麼地方品種,我不得而知,爺爺在手劄上記載,陰角羊是被古人用來放在古墓裏鎮守墓室的羊,說白了就是給死人的吉祥物。
我至今從未見過陰角羊,爺爺的手劄上說過,陰角羊的生命力很強,即便是兩千多年前的古墓裏,偶爾也會見到陰角羊,不過爺爺說,陰角羊一旦在古墓裏見到活人就會突然死去,什麼原因也不清楚,爺爺的手劄就是在一次倒鬥的時候,在古墓裏遇到了一隻陰角羊,陰角羊死後爺爺就把羊皮扒了下來,最後製成了手劄。
這種用陰角羊做成的手劄,顏色有點像是棕紅色,跟牛皮的顏色很像,用黑色的筆寫上去,非常的醒目。
而且現在保存在我手上的手劄缺失的那一頁上沒有文字敘述,那上麵畫應該是一副結構圖,但是什麼結構圖我就不知道了,因為結構圖的另一部分,就跟隨缺失的手劄而變得不完整了,所以我手劄上最後一頁的結構圖隻是原來結構圖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經過這麼多年的顛沛流離之後,終於再次出現在我眼前了。
我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對麵前的老頭示意,我要拿起來看看,老頭點點頭,表示可以,我果斷的把老頭拿來的手劄拿了起來,我翻過這手劄的半個結構圖的第一頁之後,再次的看到了我所熟悉的繁體字跡,那是爺爺的筆記。
由於時間的限製,眼前的這個老頭看樣子比較著急把這手劄換錢,我匆匆的翻了一遍就停了下來,因為當我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我才發現,這老頭拿來的手劄,也隻是原本手劄丟失中的一部分,也就是說還有一部分手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又或者還在這老頭手裏,他隻是想拆開賣,多賣個價錢?
我把手劄放下,臉上並未露出任何表情,我對他說道:“老先生,您貴姓?”
“我姓王…”王老頭說道,其實王老頭說出自己的全名了,但是他那標準的河南普通話,我實在是沒聽清楚。
“鄭老板,你看看這東西值多少錢?”王老頭看著我。
我對他說道:“你先別急,我先跟你說說,這東西應該是民國時期的,因為都是用繁體字來寫的,你是怎麼得到的。”
王老頭看著有些猶豫,我繼續說道:“您放心吧,這東西我要了,保證價格讓你滿意,而且以後你要是還有好東西,就全都給我拿來,保證讓你滿意的回去,如何?”說著我找了張椅子讓他坐在,然後漆了湖好茶給他。
“謝謝鄭老板哩。”王老頭喝了口茶水,明顯放鬆了下來,說道:”這東西是我爹留下的,那時候咱國家沒解放那,我爹是個耗子掏,有一年外出掏東西,回來後就拿回來這個東西,除了這個東西,還有很多瓶瓶罐罐,那些瓶瓶罐罐都被我爹換錢了,唯獨這個沒扔,一直小心的保存著,直到我爹去世才把這個東西交給俺。”(耗子掏是河南河北那邊老一輩的人對於盜墓賊的一種說法,因為盜墓的時候都要打盜洞,所以那時候就對盜墓賊叫耗子掏,現在的人已經很少能聽到這個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