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斌走到紀笑顏麵前,拉住他的領口一扯,頓時露出精致小巧的鎖骨和一片雪白嬌嫩的肌膚。

郴斌的手明顯遲鈍了一下,他看了看一臉懵懂的紀笑顏,眼珠裏的顏色高深莫測……

紀笑顏不明白那個郴哥幹嘛這麼看著自己,好奇怪的眼神哦,怎麼自己今天盡被長的帥的男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呢?

難道說他們嫌我長的比他們自己還帥麼?咳,咳,這這好像很不太可能……

“小子,我問你,你那天是不是弄髒了我們郴哥的衣服?”路鬆再次開口了。

這次紀笑顏聽見他的聲音,終於想起了他就是那個說話軟軟的人,那麵前這個又帥又酷的男人自然是那天把他揍的站不起來的人啦。

紀笑顏腦子一轉,立刻臉上掛著狗腿的微笑上前,心裏嗵嗵的擂鼓,這個冤家居然還真的尋上門來,不妙,不妙,再被他給踢一腳,又得一個星期痛得晚上睡不著覺了。

所以說,還是趕快道歉“:哦,原來那天被我吐了一身的人是你,不好意思,昨天我沒有看清楚,所以沒有認出來,真是對不起。”

說了道歉的話,紀笑顏鞠了一躬,半天聽不見有回答,微微抬起頭,眼睛上看,正好和郴斌的目光對上,那黑不見底的眼珠子裏似乎有什麼自己看不透的東西,而他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

難道是沒聽見?這人耳朵不好?於是紀笑顏再掬一躬,“對不起,郴……同學!”

……

郴斌周圍所有的跟班眼睛都瞪的跟燈泡似的,郴同學?這是啥稱呼啊!居然敢稱呼他們老大為同學!不要命啦!

唉……這人耳朵還真是不好,給他道歉了兩次,居然光瞪著自己不說話,紀笑顏還心煩呢,我隻是弄髒你衣服又不是故意的,你踢了我我還沒說啥呢,雖然說本人大人不計小人過,你也不能裝聾子啊!

他突然抬起頭直視郴斌,大聲的說“:喂!我說郴同學,就算我弄髒你衣服是我不對,可你那天打了我好幾下,也出夠氣了吧,怎麼今天還來啊?沒看見這都軍訓呢麼,很繁忙啊!”

紀笑顏就這麼口吐一堆火星語言,然後上前伸出手,拍拍郴斌的胳膊,(因為他夠不到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再說了,一個大男人,不要為一件衣服斤斤計較,跟個娘們似的,不好,很不好。”

這回,周圍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氣,誰都不敢呼吸了,路鬆更是要暈過去,說郴哥像娘們……這小子是不是腦殘啊?

看郴斌還是不吭聲,不過眉毛倒是挑起來了,紀笑顏有些不耐煩,走到路鬆身邊,問他“:這人是那天的那個人麼?怎麼不說話啊?不會是被調包了吧?”路鬆差點噴一口血出來?這人果然是個腦殘……

而此時,郴斌看來終於受不了了,剛剛開口“:你還真是不怕……”

哦!說話了說話了!

咦?

這人怎麼好像要向自己走過來呢?他難道還在為那一件衣服生氣,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喂喂!他不會真的要把自己再給扁一頓吧!

紀笑顏迅速用眼角掃掃後麵還傻乎乎愣著的強哥,本來就很沒底氣的心更加的沒底氣了,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想到這裏,紀笑顏忽然大喊一聲“:賣紅燒肉的來了!”

……

郴斌一愣,回頭即已發現上當,紀笑顏拉著小強就往外竄,小強莫名其妙的搞不清楚,哇哇大叫“:幹什麼幹什麼啊!”

“逃命啊,黑社會的要動家夥了!”紀笑顏拉著他頭也不回的往前衝。

“你說那些人是黑社會?”

“廢話!”

“為什麼?”

“都穿黑色的當然是黑社會!”

“那穿白衣服呢?”

“白社會!”

“紅衣服?”

“紅社會!”

“那……”

“你哪來的那麼多衣服啊!快跑啊!”

……

“顏子!顏子!拖鞋掉了!”

“你的拖鞋掉了還是我的拖鞋掉了?”

“你的啊!”

……

就這麼“跑”出去了五十米,因為穿著的拖鞋被甩掉了,倆人的姿勢狼狽至極,活脫一副落荒而逃的畫麵,兩人喊的聲音就這麼一個字都不差的傳到郴斌一群人的耳朵中間,所有人都是一頭黑線。

……

“咳咳,怎麼還有人用這麼幼稚的手法啊?郴哥,要把他拉回來麼?”路鬆問到,心想,這紀笑顏真是個白癡,他以為這是動畫片啊!

咦?他沒看錯吧,郴哥怎麼在笑啊,雖然不是很明顯,那嘴角的確已經上翹了0.00001度!

郴斌挑著眉毛,似乎沒有聽見路鬆的話一般,緊緊的盯著越跑越遠的紀笑顏,有意思,真有意思,現在他的眼神像是狼王盯上了什麼有趣的獵物,並不想把獵物弄的死氣沉沉,而是想要戲耍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