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交代,你和那個路飛揚到底什麼關係?”
“……”
“紀笑顏!”
“……”
紀笑顏相當的鬱悶,從那天一晚上被這三人聯合起來折騰,到現在已經都三天了,整整三天啊,怎麼見了他還是這一句話……
想想就覺得恐怖,那天晚上在飯店裏,三個混蛋全都站到同一條戰線上,連嶽旭風也不幫著他,冷笑著看那兩個人欺負他,還出出更損的主意,最後,紀笑顏被弄的釋放了不知道多少次,手腳都軟了,還能聽見杜翎羽和郴彬在他耳邊不停的問:“那混蛋跟你什麼關係?!”
解釋了一千一萬遍,照樣不管用,那些人根本不信,這不,到現在了,還是糾纏不休。
“我說了多少次啊!你們不信還來問我做什麼!神經病!”紀笑顏實在受不了,拍案而起,大喊一聲。
嶽旭風從他的辦公桌前抬起頭,沒有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坐下!”
紀笑顏隻好又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
“我說你們怎麼忽然站到同一條戰線上來了,以前不是吵的很厲害的麼?”紀笑顏憤憤不平。
“錯!”郴彬杜翎羽倆人同時吐出來一個字,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特別默契的瞪了對方一眼之後把頭扭開。
“的確,我從來不認為我和毛頭小子是一個戰線上的。”嶽旭風批著文件,淡淡的說。
“你說誰是毛頭小子?”郴彬立刻劍拔弩張。
“嗬嗬,沒有關係,誰讓某些人過於衰老,都變成大叔了。”杜翎羽也不忘了冷嘲熱諷。
“可惜那個路飛揚貌似是跟我差不多大,難道笑顏比較喜歡成熟的男人?”嶽旭風什麼表情也沒有,說出來的話卻讓另外那兩個人臉色更陰霾。
“笑顏!從此以後,不許你再和那人來往!”
“對!臭小子,你再敢背著老子胡來,老子可要懲罰你!”
“……”
紀笑顏深深的無語了,這三個人,不提起來路大哥的時候,都恨不得拆了別人,提起來路大哥,立刻變得一致對外,就這樣,居然還說不是一夥人……
“你們明明就是合起來欺負我!還說不是!既然你們都看其他人不順眼,為什麼不像對待路大哥那樣?分明是你們三個商量好的!”紀笑顏喊到。
“那姓路算哪根蔥?他才沒有資格來跟老子爭!”郴彬翹起二郎腿,不在意的說。
“那學長和嶽老師就夠資格跟你爭了?”紀笑顏也不管不顧的喊。
“這……”郴彬愣了一下,不耐煩的說:“當然不夠!可那姓路的更不夠!”
杜翎羽沒有說話,等了一會兒,才開口:“笑顏的意思是,我們似乎都把‘我們’當成了一個集體了。”
“什麼一個集體?老子才不和你這娘娘腔一個集體!”郴彬惱火的吼。
“蠢材!”
嶽旭風放下了筆,無視郴彬怒視,“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麼,這個屋子裏的人雖然都看對方很不順眼,可是潛意識裏已經承認了對方。”
“即使心懷不滿,也不會暴跳如雷,因為已經默認了這種狀況。”
看了看杜翎羽沉思的樣子,嶽旭風繼續說:“而當有別人來和笑顏親近的時候,潛意識裏就會夥同其他兩個人對付那個人,所謂攘外必先安內,但是不知不覺的居然把本來也是‘外’的人看做是‘內’了。”
他說完之後,一屋子的人都不吭聲,郴彬的眉頭越來越緊,杜翎羽也凝神思考,隻有紀笑顏很迷糊:“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都不懂。”
“你用不著懂。”
三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說完了之後,三個人都愣了,然後很別扭的個子把視線移開。
其實每個人心裏麵想的都是一件事:確實如嶽旭風所說,他們不知不覺之中把另外的那兩個人當成了一個集體,這件事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們誰都不知道,可能是一天天和紀笑顏在一起相處,慢慢產生的吧,作為情敵也作為對手,也作為盟友,能讓他們相幫的理由隻有一個,紀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