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時日已東升,洗漱完畢後,我立馬叫小媛給我找些棉布料,小媛揉著迷蒙睡眼,哈欠連連:“小舞姑娘,你要布料做什麼呀?”暈,我都忘了在妓院是白天睡覺,晚上值班的。
“這個……哎呀,到時你就會明白了,順便多拿些棉花啊!”我若說做現代的胸罩,你懂嗎?還不如省些口水來得實在。
“哦,那我去找找看,到時再給你送來吧。”她努力撐著快要合起來的眼皮,夢遊般的飄了出去。像她這種昏昏欲睡的狀態要不要緊啊?我不禁有些擔心。
窗外綠影成蔭,豔陽高照,鳥雀鳴婉轉而清脆,知了聲清越而悠揚。明明是夏天卻感不到一絲絲炎熱,微涼的清風拂曉著每一處肌膚,令人舒心而暢快。古代的空氣就是那麼貼近自然,怡人舒爽,不像現代到處充斥著二氧化碳,環境汙染隨處可見,工業高樓,擁擠車流,想想都是噩夢。
我把背包放在圓形的紅木桌中間,拉開拉鏈,小心地拿出略微鼓起的棕色皮製包,解開暗扣攤開在桌上,閃著銀色光芒的剪刀,立時晃入我的眼底,我撫摸著它們,猶如擁抱相交多年的夥伴,輕輕歎息著,難道在古代你們都無用武之地嗎?常言道寶劍配英雄,鮮花贈佳人,你們可後悔跟我這無用的主子?我的心情當即複雜起來,想著未知的將來,真的就此封刀嗎?眼波不經意地劃過化妝品,忽然腦際靈光一現,笨啊!我一拍額頭,我跟蠢豬真的有得一拚,這裏是哪?妓院呀,妓院是做什麼的?當然是賣肉的,但在賣肉之前是不是應該把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以吸引眼球?
經過層層迭迭的分析,漸漸地思路明朗起來,我癡癡的越笑越詐,嗯,終於出門有道了。不過,要生意主動上門,就必須要有一個免費的廣告模特弄一下宣傳效果,找誰呢?暗旒湮?NO,不叫我賣肉趁機訛錢就已經不錯了;昨晚的仙女?再NO,萍水相逢,上哪找?而且至今還不知道人家閨名呢;於是我想到了最後一個YES人選——小媛,沒辦法,來到這裏後我隻認識她們三個。嗯叻!收拾收拾,等她回來就為她改頭換麵,想到閃閃發亮的銀兩準備入袋,我就忍不住樂嗬嗬的流著口水,異域的第一桶金呐,我來也!
“阿嚏!”正在模模糊糊挑著布料的小媛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酸癢的鼻子,沒事似的繼續挑著布料,完全沒料到已經被某人陰險的設計了。
“小舞姑娘!”門外傳來小媛有些睡眠不足的聲音,我一臉興奮地蹦蹦跳跳開門讓她進來。
“以後叫我小舞即可,姑娘,姑娘地,叫得我有些不習慣,況且也太過生分了些。”我一麵絮絮的念叨著,一麵拎過她捧在手裏的布料與棉花。喝!好家夥,我隻要她拿些碎布,沒想到整匹都拿來了,還有幾匹顏色,都是不盡相同的柔軟棉布與絲綢。
“哦,也行,小舞,沒事了吧?我想回去睡覺了。”小媛不停的揉著略微浮腫的眼睛說道,仔細一瞧有些黑眼圈了呢。
“哎……今天真不好意思,打擾了你的睡眠,我真有點過意不去,這樣吧,我幫你按按摩,捶捶背作為感謝你的酬勞,怎麼樣?”我趕緊拉住她,總覺得我有點像奸詐的大灰狼,正誘拐著純潔的小白兔盡往火坑裏跳。
“不用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她有些嚴詞拒絕道。
“要的,要的!不然我會寢食難安的,要是再生個什麼病,暗小姐那邊怎麼交代?”我搖著她的手臂努力說服著她,煮熟的鴨子可不能飛走了!大姐,我可靠著你這棵待開發的搖錢樹發財呢。
“這……”她猶豫不決著。
“要是你不答應,我哭給你看。”隻能出絕招了——耍賴,我撅著嘴作欲哭狀。
“好了,好了,我答應就是了!”她看著我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道。
“那……過來這邊坐,”我馬上把她往梳妝台上拖,我可是行動派的。
“為什麼要坐這邊啊?”她有些疑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