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在做夢啊?這也太玄乎了……,這世上當真有命中注定一說?不過她們長得一點都不像啊,真是想不通……。”瀅姨揉撚著太陽穴,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著走回了裏屋。
直至她身影的消失,眾人還是一頭霧水的麵麵相覷著,最後視線一致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驚魂甫定的我剛一回神,就接觸到大家毫無避諱的疑惑目光,便有些頭皮發麻的拉著西璿的衣袖,輕聲問道:“璿,你師傅怎麼回事啊?一會想殺了我,一會說不可能……,我都被弄糊塗了。”
“沒什麼……,我師傅人很好相處的,隻是今天有點反常而已,別在意……。不過……小舞,以後千萬別碰牆上的那把劍……”西璿輕輕地拭著我因剛才劇烈動作而流出的汗水,溫柔地安慰著,順便小心的叮囑道。
“為什麼呀?”我任由她擦著,有些不解的順口問道。隻不過想看一下而已,她的師傅也太小氣了吧?
“因為那是一把有靈性的上古之劍,名喚流雲劍,隻有它認定的主人才能使用,不然不相幹的人碰它隻有死路一條……”旁邊的暗旒湮淡淡掃了我們一眼,便捌開目光,看向牆上那把劍滿含敬意地緩緩開口道,“關於這把流雲劍的傳說很多,真真假假的也難有定論,不過真正擁有過它的主人卻隻有一個,那就是建立本朝的初代女皇火雲舞。也許是她殺孽過多,或是遭上天嫉妒,總之紅顏多薄命,不過奇怪的是入殯當日,她的屍身似憑空消失般不翼而飛了,隻餘一把隨身寶劍在其棺內,見此滿朝文武紛紛猜測,人心惶惶,為免影響社稷安危,國師即雲若寺的主持當機立斷封鎖消息,瞞天過海的葬入帝王陵墓。而這把流雲劍就交由守護皇朝勢力之一的火雲門門主世代保管,直至有緣人的出現,不過由於當時流雲劍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它不僅是削鐵如泥的寶劍,還是代表著無上的武功與權力的象征,江湖中人各個趨之若鶩,勢在必得,就算火雲門高手如雲,也禁不起整個江湖門派的攻擊,最終門主別無他法,隻好孤注一擲地作出如此宣布,除非有人能拔出此劍,不然就一直掛於火雲門上。於是乎紛紛有人上門拔劍,結果拔不出此劍者,三日內必死無疑,久而久之就再也無人敢上門了,而這把流雲劍就被江湖盛傳為‘邪劍’,故得此劍者,則號令天下……”
“呃……,真複雜,不過聽你的意思……就是說這把劍叫流雲劍,而這裏就是所謂的火雲門了?”暗旒湮的這一席話對於不熟悉這個朝代曆史的我來說,聽得是暈頭轉向,分不清東南西北,不過總算抓住了重點,聽她所言這裏應該就是火雲門了。
聞言,大家都一副你是白癡樣的翻了翻白眼。
“嗬嗬……我確實不懂嘛。”我尷尬地撓了撓頭訕笑道。這也不能怪我呀,誰叫這裏左看右看都不像個火雲門啊?說實在的,除了一整片火紅楓葉與名字有點沾邊外,怎麼看都不怎麼像武俠小說中所描述的威武門派,倒像個農家小戶。西璿的師傅住在這裏,也就是說她是火雲門的門主?不過她這門主做得也太窩囊了吧,除了西璿連一個門徒也沒有。幻想中的我似乎遺忘了一點,那就是西璿的師傅早都已經退出江湖隱居了,當然是沒有門徒的說。
“璿,我想去洗把臉,粘乎乎的……我有點難受。”捱不過大家的鄙夷目光,我有點不自在的朝西璿說道。
“嗯……,確實有點呢,跟我來。”西璿輕柔的摸摸我的臉頰說道。
“我也要去,一路上來的時候沾了許多灰塵呢。”小媛摸著臉,粘膩膩地咋呼道。無言,又不是我們那個現代都市,到處都是粉塵,女人啊……就是愛美-_-!
“等等,一起去吧。”暗旒湮站了起來,拂拂衣擺,輕描淡寫地說道。
在我們四雙仿似探照燈的眼眸重重壓力下,輕承乾的額上不禁微微滲出了冷汗,堅毅的臉龐也開始僵硬著,抖著嘴唇顫巍巍地說道:“呃……,我就不去了。”
“那好,把我們的包袱放到房裏去,順便整理清潔下房間,要是我們回來還沒做好,小心你的腦袋。”西璿吩咐完畢後,便朝我們示意了下,“我們走吧。”也不理會輕承乾快哭出來的神情,便轉過身往後院方向走去了。
“輕大哥,可不可以在房內幫我插上一束鮮花啊?我喜歡花香味。”小媛紅著臉扭捏的說完後,不管輕承乾什麼反應,便害羞地跟在西璿後麵走進了後院。
“啊?!不是吧?”輕承乾哭喪著一張俊臉說道。
“打掃完畢後,記得幫我泡壺茶,哦,對了,最主要的還是燒桶水,我要沐浴。”暗旒湮懶洋洋地拋來一句話後,也隨之走向了後院。
“嗚……怎麼會是這樣?”輕承乾很沒形象的抹著淚花,幾近崩潰的說著。
“辛苦你了,輕大帥哥,記得擦幹淨點哈,我有過敏性鼻炎,最嗅不得灰塵味的,還有要記得準備吃的,我們回來的時候可能會餓肚子,謝謝嘍。”我把包袱往輕承乾脖頸上一掛,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