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皺著眉,看著不遠處吃相粗魯的一桌子莽漢,摳鼻挖腳,話又多又大聲,靠,還噴口水殘渣先,總之那舉動不文明到了極點,惡心得令我胃口全失,隻好鬱鬱寡歡的拿著手裏的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撩撥著碗裏的米粒。
這讓我不禁想起與西溟璿發生關係的那晚,原以為我不反感隻是因為發生了,便也接受了,可如今看來,我寧願與她在一起,也不願嫁一個邋遢的丈夫。
這份打心底的厭惡可以說是有由來的,還記得上中學那會,男生每次運動,尤其是體育過後,一回到教室上課,那滿身的臭汗,幾乎沒薰死全班裏的女生,風扇更是從來沒停過,嘎吱嘎吱響個不休,可想而之,那課上得有多鬱悶。
更甚者有一次,那個太讓我記憶猶新了,不吐不快,不然憋在心裏會難受至死,記得那天下課後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突然某A君衝某B君抱怨道:“喂,你的髒衣服都堆到我床上了,幾時洗啊?”
某B君的回答:“哦,月末就打包拿回家去給洗衣機攪。”全班女生汗顏。
一旦掀起了開頭,他人的秘密也隨之被抖漏。這時,某C君也趁機向某女生八卦道:“你知道嗎?我們寢裏的某D君一星期才洗一次澡,不知道有多髒。”
聞言,那女生頓時麵容失色,看向某D君的眼神不禁敬而遠之起來。見此,某D君慌了,因為他正追求該女生,但緊張之下卻出現了口誤:“你們南方人才髒,不然也不會天天洗澡。”
因為某D君是北方人,那女生與某C君則是南方人,某D君本想拐著彎罵某C君,卻不料也連帶著罵了那女生。結果不難預料,直到畢業,那女生也沒在理會過某D君,令他後悔至傷心欲死。
扯遠了,繼續,輪到洗臭襪子的話題,某E君故作瀟灑道:“娘們才洗呢,浪費水又浪費時間,我每次穿到第三個月就扔了,然後再買一雙新的。”
話落,全班一陣惡寒,目光一致的看向某E君那正散發著臭味的球鞋,心下不禁紛紛揣測那襪子的年歲。
當女生們在討論用什麼洗發水時,旁邊某男生為了引起她們的注意,故意甩了甩那油膩又硬得跟刺猥似的頭發,還特犯賤的比了個V手勢:“嘿嘿,飄柔就是這樣自信。”
不過抖飄如下雪般的頭皮屑,卻惹得女生們一陣尖叫,一窩蜂全散開了。我還記得當時我特冷靜的問了那男生:“你多少天洗一次頭?”
不要問我為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因為……那男生就坐在我前麵,整整三年啊,每次上課我都深受其害呀,那段辛酸淚史可以出本虐待傳了。
……
“小舞,你這是在吃飯,還是在玩飯?”暗旒湮不悅的語氣拉回了我不堪回首的記憶。
“你們吃吧,我吃不下了。”我放下筷子,鬱悶的說著,便起身想往客棧外走去,誰知剛走出門口卻撞上了一個人。
“哪個王八蛋敢撞本少爺?!”隻見一噸位十足的矮胖子,捂著鼻子吼道。
“抱歉,剛才沒注意到有人。”見撞了人,我趕緊禮貌性的道歉道。
“抱歉個屁,你瞎的,還是聾的?……喲,這位小哥,哪的呀?長得細皮嫩肉的……”對方的怒火似乎在看到我臉的一刹,改帶了點色迷迷的表情。
對方臉上折疊的肥肉,隨著那□□一抖一抖的,眼睛更是被擠成一條縫細,對於他輕挑的汙言穢語,我不禁皺起了眉,忍著厭惡,故作冷淡道。“我不瞎,也不聾。”
“少爺,你沒事吧?你這狗東西,敢撞我們家少爺,簡直是活膩了!”正在這時,那矮胖子幾個勢力的小跟班也趕將過來一邊諂媚討好著,一邊手指著我,氣焰高漲的叫囂道。但下一刻,才一看清楚我的樣子,各個也不禁大張著口,流著哈利子,整副一色狼丕樣。“媽的,沒想到這裏會遇到一個極品。”
“若沒事的話,我要走了!”對於麻煩,我是能避則避,更何況眼前還是一群不講理的無賴。
“哎……,別走啊,本少爺對你可是一見如故,情真意切,要不要考慮下跟著本少爺我,保證你以後衣食無憂,吃香喝辣的……”正說著,那矮胖子也借機伸著油得發亮的鹹豬手往我身上抓,但卻被我一閃身避過了。
“意思是說你想包養我?”SB,又是那令人吐血的見鬼台詞,就不能換點新意來?
“這位公子,還是從了我們家少爺吧,他可是很會疼人的,保證能讓你天天□□,哈哈……”那幾個跟班一臉欠揍的說完,便隨即一陣哄笑,淫語不斷。
“你們知不知道,我的家鄉有個功夫,也能讓人□□呢。”我衝那得意洋洋的矮胖子,笑靨如花道,這可是你自己送向門來的,怨不得別人。他奶奶的,簡直就是逼我說髒話,誰說女扮男裝安全來著?
“什麼功夫?”下意識的那群跟班與矮胖子一致發傻的看著我問道,可見我的笑容殺傷力十足啊。
“它叫天馬流星拳,不過……現在嘛,改叫天馬流星腳了。”我臉上依然微笑如故,但腳底下卻快速而狠決的踢向了那矮胖子的腹部,隻見“啊”的一聲慘叫,那死胖子已越過樓梯如流星般飛出了門外。一時客棧裏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