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倆人雖奇怪我的反應,但還是一致搖頭。
“那可以下車休息會嗎?”不死心的繼續問。
得到一致點頭的允諾,我立馬吼道:“停車!”
不等馬車停穩,我便施展輕功“咻——”地一聲飛出了馬車,速度之快,讓楚洛倆主仆驚愕不已,隻餘那由遠及近的聲音:“我去打些野味,一會就回來,幫我照顧下她。”
“咚——”舒服的肉墊突然被抽離,惹得暗旒湮也慣性的砸向柔中帶硬的車板,瞬間清醒過來,雖有些頭暈腦脹,但看著已跑得沒影的某隻,愣了愣,隻好揉著疼痛的額頭怒罵:“你個死小舞,回來就讓你好看!”
在樹林中一路狂奔的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望了望天,氣候,果然開始變冷了。
有輕功的好處就是抓小動物較之以往容易得多,我興奮地看著手上拎著的倆肥兔,不禁暗暗下定決心練好輕功以便抓到更肥更大隻的,讓暗旒湮無話可說。冠絕天下的輕功“幻蹤迷影”,隻被我拿來抓野味,若要被所謂追求絕學的武林人士知道,估計能氣死一堆了。
“小白兔啊小白兔,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那隻比你凶狠的肉食動物,要報仇什麼的就找她去,這世你拯救了眾生的肚子,但願下輩子你不用再做兔子了……”我糾結地望著猶在掙紮的可愛白兔,忽有些不忍。
但最終還是甩了甩頭,拎著白兔便沿路折回。相對於暗旒湮而言,我還是懼怕後者,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呢?
許是白兔過於幸運,最後還是免於變成了盤中餐。這是因為當我回到馬車處時,就已經被一團亂的打鬥場麵驚得鬆開了抓住兔耳的雙手,白兔一得到自由便四處找地方躲難去了。
又是黑衣人,我不禁有些怨恨不平,這幾個月來都快被這些黑不隆咚的不明人士攪得不得安寧,覺都睡不安穩,真是欺人太甚,目無王法了。
人數上黑衣人雖然占盡優勢,但楚洛等主仆配合有度,仍未落下風,隻是時間一旦久了就不能確定是否能支撐了。這次隻算是楚洛的秘密出行,一切從簡,故所帶手下並不多,除了風吟就隻帶一趕車的車夫。
“暗旒湮!小心!”轉而看向暗旒湮時,卻見她被七個黑衣人圍攻得險象環生,驚得我飆出冷汗,本想拔劍上去幫忙,撩了下空蕩蕩的後背,才發現流雲劍跟包袱一起放馬車上了。在比武中,高手與菜鳥的真正區別,那就是菜鳥總以武器壯膽,而我不巧正屬於菜鳥級別。
繚亂的刀光,飛揚的煙塵,擋住了馬車的視線,大概了下距離,很好,躲避加跑去拿劍的時間再跑回來幫暗旒湮,估計她早掛了。無奈的苦笑了下,我隻好硬著頭皮衝了上去,原來這就是所謂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是我怎麼覺得這像是在送命?!
本想來個偷襲,意料之中的落空,也明白在這一群高手之中,命中率微乎其微。不過戰局有了我的加入,本一直車輪戰以圖消耗暗旒湮體力與內力的七人,不得不分出兩人來對付我,使得暗旒湮在無休止的輪番搶攻中得到了一絲喘息,再次證明,不管你武功再高,雙拳也難敵四手,更何況這裏不止四隻手。
“呼——”破空而至的刀刃,差點被黑衣人一刀劈中,我趕緊撤回自保,這批黑衣人明顯比上次的武功高強許多,刀刀砍人要害,如果不是憑借著詭異飄乎的輕功,估計我也成了刀下亡魂,這也許就是從小苦練與才練幾個月功夫的懸殊。
同時,暗旒湮也瞅住機會,側身閃過對方黑衣人的致命一擊,正好迎上另一黑衣人的掌勁,以掌相碰,借力打力便飄出了令人窒息地包圍圈。
見她脫困,我欣喜若狂地拋下倆黑衣人,屁巔巔地向她奔去,卻不料她一見我,麵色突然一變,一個折身,纖手用力一拉,天旋地轉間,我就已落入她香暖的懷中。
旋轉的慣性使然,未看清暗旒湮如何出手,緊隨我的兩大黑尾巴便已掀飛在地,痛吟不止。此刻的暗旒湮麵罩寒霜,衣袂翩飛,猶如天神,姿勢優美至極,若不是緊抱住她的我有些狼狽,定要激動地跟狗血肥皂劇一樣狂叫聲“好”,也許在我心目中隻有這時的暗旒湮才是美麗出塵的仙女而非妖豔邪惡的魔女。
“暗……旒……。”一連串的刺激,讓我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名字還未喊完,便聽到頭上傳來類似痛苦地低吟。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