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1 / 2)

在楚洛跟風吟心思百轉千回的時候,最後一名黑衣人也被我幹淨利落的廢掉了武功。也許是因為暗旒湮的出事讓我的心著了慌,也也許是潛意識裏遇到了危險,讓我超常發揮,總之記憶裏地功夫此刻被我運用得爐火純青,就好像……好像之前隻是失去了一些記憶,而剛剛才恢複一樣。

為什麼不殺了他們,老實說殺念隻存在於我腦海的一瞬間,對於時常受到佛法薰陶,修身養性的我來說,洶湧澎湃地強烈恨意最終還是隱忍了下來。

也許一輩子不能動武,跟廢人一樣躺在床上讓人伺候,對學武之人,尤其是對靠刺殺為生的人而言,這已是最大最痛苦的懲罰。

見打鬥已接近尾聲,風吟瞅著機會趕緊衝我喊道:“小舞姑娘,暗姑娘中了毒,你趕緊過來瞧瞧,那些人就交給我們處理了。”喊完後,風吟才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雙眸快要噴火的主子,似認錯般緩緩地低下了頭,心下暗道,暗旒湮還不能死,至少,目前還不能。

聞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覆了下翻江倒海快要崩潰的情緒,暗旒湮沒有死,沒有死,隻是中毒而已……心底反複地呢喃著這一句,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但是那些人……我皺了皺眉,走到明顯是刺殺頭領的旁邊,冷冷地盯著他,緊接著便快若閃電地抬腳往他胸脯上狠狠地一踩,雖未用上內力,但已無內功護體的他,跟常人無異,□□在蒙麵外緊皺的雙眉,還是泄露了受的這一腳是多麼的尖銳疼痛。

我並未憐憫,可以說此時的我已接近瘋狂的邊緣,差隻差理智的一根線已在緩緩修複,我抬起頭冷冷地掃視了一圈躺在地上,猶在痛吟翻滾不止的一幹刺殺者,然後居高臨下對腳下仍咬牙硬撐地人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也不管是誰派你們來的,總之一句話,妄想傷害暗旒湮的人,我決不允許!“

言罷,我再次惡狠狠的踹了那人一腳,接著在胸脯上用上內勁使力地旋轉了幾下,終於他痛得無法忍耐的“啊——”的慘叫出聲。我滿意地收回腳,拂了拂衣衫上的塵埃,便朝仍半躺在風吟懷裏不醒人事的暗旒湮走去。

接過暗旒湮,我迫不及待地一把抱起她,隻略帶感激地衝風吟點頭示意了下,便急匆匆往馬車地走去。

在與楚洛擦肩而過的一瞬,我並未發覺她依然美麗迷人地微笑下一閃而過的寒光。

回到馬車上,我顧不得禮節,趕緊把暗旒湮翻過身來,撕開後背上的衣裳檢查起傷勢,幸好風吟急時點了止血的穴道,失血不算過多,隻是呼吸虛弱得時斷時續,不過好歹還活在。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當指尖觸到暗旒湮血肉模糊的後背時,我還是忍不住濕了眼眶,“暗旒湮,你常說我傻,罵我笨蛋,其實你是最傻最笨的一個。”

我知道這並不是哭的時候,用衣袖胡亂地抹了下眼淚,急忙地翻找起包袱裏的藥布,上次暗旒湮腳腫,還剩下許多,未免浪費我一直放著以備不時之需,這次正好派上用場。

因為中了毒,所以傷口周圍有些詭異地泛青,我忍著淚水邊包劄傷勢邊重新給暗旒湮小心翼翼地換上幹淨的衣裳。

“啊……”“唔……”“噗……”剛給暗旒湮換完衣服,馬車外便此起彼伏著催人心驚地慘嚎聲跟血液噴湧而出的聲音,不用察看,能想象得出現在外麵是怎樣的一副血色光景,我緊抱著暗旒湮的手也跟著顫了下,不覺地有些冷得發抖起來。

過了片刻,徐徐而至地楚洛、風吟主樸倆優雅地上了馬車,“駕——”隨著渡過一劫的車夫一聲喝,馬車便快速而平穩地向前奔去。

你死我活,勾心鬥角,也許並不適合我自己,在我接受的現代教育中,生命是可貴的,任何人都不能剝奪,而如今在這朝代,殺人如切菜已是再正常不過。隻能說在現代我受到家人的保護確實太過了,以至於對血腥的黑暗麵了解得不夠透徹,而這間接導致了我的想法太過簡單、天真,甚至接近於愚蠢,以為開了間工作室當了老板就自以為是,若沒家人明裏暗地的護航,在殘酷的弱肉強食的現實中,估計我連骨頭渣滓一根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