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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一連串的記憶碎片差點把我的腦袋擠爆。
“舞王妃,您還好吧?”聽到我類似慘叫的聲音,嚇得旁邊站立多時的小玲趕緊用毛巾為我擦汗。
渾身虛脫的我嘴角嚅動了兩下,根本沒力氣應答,更何況起身。
“舞王妃,奴婢去叫禦醫來...”小鈴焦急地就要往外走。
“不用……”我拉住欲走的小玲,廢力的吐出這兩字。
“舞王妃,這幾天您一直發燒,陛下很是著急......”
“你喊我什麼?!”
恢複些許體力後,我終於發覺有一絲不對勁,這啥稱呼?!
“舞王妃...”
“停!這究竟怎麼一回事?!”我忽然有些頭疼。
“哦,陛下前幾日已經召告天下要大婚,若不是舞王妃這幾天病了,合該也完婚了。”小玲愣了愣,依然規規矩矩的答道。
丫的!沒想到楚洛的速度這麼快,相對於楚洛的擅自主張,雖然有些憤怒,但我更在意的是這混亂的記憶,連續的夢境折磨得我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搖了搖頭,思路飛快的運轉著,似乎...我遺漏了什麼。
“小玲,幫我個忙好嗎?......”
我虛軟無力的坐在銅鏡前,怔怔的看著,隻見鏡中反射著略顯蒼白的容顏,雖無一絲血色,卻無損其一絲一豪的傾城之姿,無疑這是我見過最美的一張臉,但卻偏偏長在我的身上。
顫抖地拿起妝前的桃木梳一筆一劃的梳著黑亮的發絲,微涼的觸感從指尖流瀉至底,恍惚間,似乎又看見楚洛在我眼前自殺,血腥的一幕充斥著我的眼膜,頭痛越來越劇烈。。。
“舞王妃,聽聞您通知下人叫臣下來此,不知所謂何事。”身後響起極具諷刺意味的話語,激得我把桃木梳用力握緊,從手掌處傳來的一絲疼痛,卻讓我頭腦冷靜了下來,微微歎了口氣。
“風吟,這麼多年,你還是這麼毒舌,難道是跟楚漓太久的緣故麼?”
對方顯然沒料到我這麼說,微怔了怔,既而輕笑道:“嗬嗬,我該稱呼您為什麼,小舞?舞王妃?或者是...火雲舞女皇?”
我轉過身,迎上風吟犀利的目光,皺了下眉說道:“隨便吧,稱呼而已,叫什麼無所謂,不過我想不通的是你隻是個琉璃國的祭師,為什麼...。”
“為什麼我還保留有前世的記憶?”風吟接過我的話道。
我點了點頭,好吧,我承認,蓬勃的好奇心我還是有的。
她淡淡地掃了我一眼,接著說道,“想必你應該聽說我們風族人是琉璃國的守護者吧,而守護一個國家,需要的力量是強大的,但同時每一任的族長的生命卻是短暫...最長不過30歲。”
“遺傳病?”
“不是。”
“被謀殺?”
“不是...”
“難道是...情殺?”
“你可不可以別打岔!”眼看風吟臉黑的就要暴走,我趕緊識趣的閉上嘴巴。
“因為這其中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那就是每一任族長的繼認,是以上一任族長的力量以及記憶作為傳承,才能一代一代的保有風族族長的強大,但同時這種傳承方式卻是殘忍的...我的母親她也...”可以看出風吟在說出這段秘密的時候,眼中透著迷茫與痛楚。
原來如此,一命抵一命的傳承方式確實殘忍,也許風吟的母親就是這樣早逝的吧。
“隻是我沒想到你的出現,會差點毀了整個琉璃國,這個我們家族世代守護的國家...”當我腦袋開小差的時候,風吟轉移了話題,聲音也冷了下來。
感受到周圍溫度驟然的冷冽,我嚅了嚅嘴唇,終是什麼都沒說,隻能在心裏煩悶的歎氣。
隻見風吟狠狠地盯著我,如盯住獵物的毒蛇般,“不知該說你陰險還是該說你的謀略很周密,趁我回族祭祀的時候,在短短一個月內讓琉璃國差點成為人煙罕至的廢墟,讓我輸得一敗塗地,不得不承認,你比任何人都絕情狠心,竟然連一直對你一往情深的師姐都下得了手...”
聞言,我克製住激動,冷不丁的抬頭,一字一頓的辯駁:“她、不、是、我、殺、的。”
“但不可否認,她是因你而死。”風吟不鹹不淡地一句話戳中了我的痛處。
“所以...你想殺了我?”我一直對那莫名其妙地追殺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