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貴姓?”看著一臉陰沉的胡長青,楚陽春笑嘻嘻問道。
……剛才,他向椴木請教應該如何應對此事,椴木回了他一個‘纏’字。這意思便是說,找機會纏住胡長青,然後趁機讓人將六夫人送回王府。這個‘纏’字,楚陽春其實早已想到,隻是他摸不透椴木的態度,所以便很‘虛心’的再次請教,事後又當如何處置?而椴木則輕飄飄的回了一句‘不關我事’,這意思便是說,我隻維係表麵之事,私下裏無論你們怎麼鬥,我都隻當沒看見。
椴木的答複早在楚陽春意料之中,胡家與楚家有怨,跳出來攪事不足為奇。而摩耶教為安南國教,在紫金王朝是客非主,再加上摩耶教的宗教本質,椴木若是個聰明人,就絕不會偏幫胡家。無論如何,楚家畢竟是南疆三省的地頭蛇,摩耶教想要在這裏傳播教義,就必須恪守客人本分。
楚陽春正是想明白了這點,所以開門見山,直接詢問椴木的態度。而椴木也足夠爽快,輕飄飄幾個字,便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複……
得到椴木的答複,楚陽春也是悄悄的鬆了口氣,因為看到椴木的第一眼他便知道,這個看似風輕雲淡的半大老頭絕對是個高手,即便自己和楚烈聯手,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搞定了椴木,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
椴木輕飄飄說了一個‘纏’字,可楚陽春卻認為這樣太麻煩,對付胡長青這種小白臉,纏不如打!
所以,打發了楚牛兒之後,他直截了當找上胡長青,問候對方的父親。
而胡長青顯然不太適應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問候方式’,怔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不過此人心性極為陰沉,卻是不怒反笑,眯著眼睛道:“閣下究竟是楚家的哪一位?”
楚陽春見他如此反應,心中也是有些吃驚,嘴上卻笑嘻嘻道:“你不會想知道我是誰的……”
胡長青一揚眉,道:“為什麼?”
楚陽春呲牙笑道:“因為你知道我的名字後,肯定會後悔的……”
話音未落,他忽然一拳擊出,砸中胡長青的鼻子。
胡長青自小就沒有習武煉氣的天賦,可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好在楚陽春早已看出,這一拳幾乎沒有用力。不過饒是如此,胡大公子依舊被打的鼻血長流,滿臉桃花!
楚陽春一拳擊出,楚烈和椴木的臉色幾乎同時一變,楚烈更是叫出聲來,道:“住手!”
楚陽春不由奇怪,看向楚烈問道:“怎麼了?”
楚烈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緩緩道:“因為你打的越狠,他便越是高興!”
楚陽春愈發的奇怪,打的越狠這廝就越高興?這是什麼道理,難道……這姓胡的是個被虐狂?
胡長青被楚陽春一拳打的踉踉蹌蹌,好容易穩住腳步後,反手在臉上一抹,卻見掌心全是鮮血,不由哈哈大笑,尖聲叫道:“好,打得好!”
椴木見狀,不由輕歎一聲,索性往旁邊一站,安心看起戲來。鎮南王府世子的遭遇不過三年前的事情,此時想來,恰是曆曆在目……不過他心中多少有些奇怪,楚陽春剛才的表現極為沉穩,不應該如此衝動啊!
胡長青哈哈大笑,衝著楚陽春叫囂道:“打我一拳不算好漢,有種你今天就將本公子打死在這裏!”
楚陽春見他囂張,似有所持,忍不住又是一拳,罵道:“信你這個邪才怪,當少爺不敢打麼?”
這一拳稍重,打在胡長青的肩膀,這廝吃不住勁,滴溜溜轉了幾個圈後才穩住身形。
“好!楚家到底出了個帶種的……來,本公子還站在這裏,有種再來!”胡長青滿臉血汙,連連叫囂。
楚烈再也看不下去,恨恨一頓腳,縱身擋住了楚陽春的去路。
楚陽春一揚眉,道:“你這是做什麼?”
楚烈冷冷道:“你打別人也就算了,卻獨獨不能打這隻癩皮狗。三十六柱石,同氣連枝,兩百多年前便立有盟約。你打死他,不僅自己償命,而且也會連累楚家。若是打傷,也自有盟規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