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雲未嚇得一把摟住容離的脖子,埋頭尖叫著。
美人在懷,容離當然樂意至極,不過,要是美人與他摔成了肉泥可就不好看了,於是,手曲一指,腳下便憑空出現一把巨劍,容離一把攬過雲未腰肢道:
“別睜眼啊....”
容離不說還好,一說竟引得雲未疑惑的睜眼道:“啊?”
然後,她發現並並沒有被摔死,於是,往腳下那麼一瞧,剛想尖叫,就被容離一把捂住嘴,隻剩下瞪的老大的眼睛驚恐的看著容離,把剛到喉嚨的聲音都給咽回了肚子。
待雲未稍稍平靜,再看容離那如有神料且洋洋得意的表情,氣就不打一出來,一口就咬在了那隻捂住她嘴巴的手上。
心裏卻在想,哼!不教訓教訓容離這小子,他就不知道大門朝哪開。
容離哪知道雲未會給他來這招啊,所以,反應不及的他盯著他的手不住呐喊:“啊!姑奶奶,你鬆,鬆口,疼!”
雲未見容離齜牙咧嘴的,可也沒有一把將她甩開,隻是一味地向她告饒道:
“我錯,錯了,還不行,行嗎?快鬆口,你看,都被你咬出血了,嘶!”
這時雲未口中還真有一絲血腥味兒,於是趕緊吐開容離的手,連連呸了幾口,滿臉嫌棄的看著容離道:
“呸呸呸,咦,我吃你的血了。糟了,我該不會拉肚子吧。”
雲未那嫌棄的表情,看得容離眼睛一跳一跳的,於是惡從膽邊生的一把摟過她的後腦勺。
而,雲未此時因考慮到這是在半空的飛劍上,不敢有任何動作,就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容離,想不出他到底要幹嘛。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容離的眼中,雲未的容顏在陽光的映照下,分外嬌媚動人。她的那雙眼睛,仿佛山澗小溪,清澈柔美,蕩人心腸,動人心魄。尤其是她的唇,粉紅中帶著一摸誘人的色澤。
於是,他鬼使神差的一嘴就吻了上去。
雲未愣住,瞪著眼僵直著身體,一陣陣的酥麻感,直接從頭皮傳到腳底,然後心神被容離帶到了天邊去。她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心裏總覺得怪怪的,癢癢的,止也止不住,撓也撓不到。
這一吻,容離也愣神,沒想到雲未的唇真的好柔好軟好甜,他控製不住的伸出舌頭舔了一舔,這一舔,就像是天地雷火,燒的他渾身燥熱難耐,而雲未的唇就像是天地靈泉,兩者交彙,好是一番無窮回味。
他似乎並不滿足,想要索取的更多,於是,緊緊的蹂躪摸索著雲未的唇,還企圖撬開雲未緊閉的唇瓣。
雲未被容離吻得疼了,腦子瞬間清醒,見容離如此對待她,經不住的有些氣惱,於是,一口咬住了容離乘機伸進自己嘴裏的舌尖。頓時她滿口的血腥充斥著她的喉間,不經意的還吞了一口進肚,她就像被雷給劈著了一樣呆住了。
如不是口中那血腥澀的味道讓她忍無可忍,她可能還要給容離來個嘴巴子,在罵一句“登徒子”。
於是,雲未立刻鬆口,臉朝一邊的吐了起來,卻隻吐掉口中剩下的那些,沒辦法,她隻得回過頭來,恨恨的拿眼刀剜著容離,心裏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算了,誰讓他又害得她吃了一口血呢。
很奇怪,不知為什麼,她吞下容離舌尖血後,心裏竟隱隱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來自容離。
雲未或許不知道,這無意間,她就已經跟容離結下了血契,雖是單方麵的,這血契本是狐族來自靈魂傳承的一種契法,也是上古狐族夫妻之間心無芥蒂的憑證,隻要結下此契,就會時時知曉對方心意,從無隱瞞。
因此也被無數癡男怨女借此表達愛慕之意,如果,一旦愛上了誰,但自己又不知該如何去表達,那就為對方獻上一口自己的舌尖血,讓他或者她知道此時此刻你心中對他或她的情感,所以也被叫做“癡”“情”“蠱”。
但謹記,此契約要想成功,就得要雙方口口相接,才算是圓滿,否則無效。若要解開除非獻血者死亡。所以,要用此法,還需慎行,免得錯付真心。
而此時,雲未吞下的是容離舌尖血,所以,容離一有什麼心事就會被雲未知曉。
而雲未,心中無情,所以並不懂什麼是情,她就隻是覺得容離怪怪的。但有一點她知道,自己對於容離來說非常重要,但怎麼個重要法,自己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