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具哲希像往常一樣走到籠子前,居高臨下看著那些個蝴蝶。
具敏希走到他的身旁,說道:“我今天看到那個人了,李右鬆嘛,李國良的私生子,因為李景秀的原因才能認祖歸宗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是對這些男人看不上眼。”
具哲希搖搖頭,說道:“你要學那樸鳳雅?做那目中無人的女人?還是你也想著去見那崔元一麵,要知道,有人已經去找他了,他能不能活著回來就是一個問題。”
具敏希這幾個月來,聽膩歪了例如崔元與樸鳳雅暗中眉來眼去的狗屁傳聞,雖說崔家想要和樸家結成親家是一樁板上釘釘的事實,但是在具敏希這樣的女人心中,從不認為崔元當真會跟樸鳳雅有任何不清不楚的牽連,一個成天陰氣森森的女子,就算臉蛋漂亮了點,身段婀娜了點,終究還是不討喜的嘛。
具敏希輕輕拍了一下具敏希的肩膀,說道:“可能今天那李右鬆就要去李家了,不知道李國良為什麼要這樣做,就算李景秀走了,也不至於讓那樣一個平淡無奇很是平凡的私生子去頂替,難道李家就真的沒有人了嗎。”
具哲希陰森森笑了笑,“那可不一定,誰說平民百姓就沒有狠人了,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哪個不是從無名百姓走出來的,正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越是過的苦的人,心就越狠。”
具敏希沒由來的有些哀傷,她眯著眼,她也想喜歡一個人,想要讓他記住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一切,但是她從小就是個對自己人生命運毫無一絲掌握的局外人。
崔家崔元,李家李景秀還有那個已經死去了的樸權政。
她爹叫她嫁給那個生來就活不長的病秧子。
她最敬愛的爺爺臨死前隻是讓她去找那個出門遊曆江湖的年輕男子。
她哥哥叫她嫁給李景秀,她同意了,可是後來李景秀走了,又叫她嫁給李右鬆,她還是沒有說話。
她一次都沒有抗拒。
她從來都不向往哪些權勢滔天的人物,因為她知道他們人人看似風光但是到了最後都會是身不由己。
她也不向往做為那些個大人物紅袖添香的賢妻良母,因為她知道,她們人人都隻是一隻隻籠中蝶罷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想要什麼,卻從不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所以一次次順其自然的接受,具敏希談不上有何悲哀,沒有什麼自怨自艾,如浮萍隨水流。
她嘴角扯起,“哥,我比你記性好,所以我還記得爺爺曾經對我們說過,如果有一天崔昌秀死了那麼一定要和他挑選的後人打好關係,可是你沒有。並且天底下沒有誰是理所當然活著或者是獨獨不能死的,沒有這樣的道理!大丈夫好不容易在世上走一遭,想著能活則活,不丟人!但是有些時候,更要當死則死!哥,你現在在我眼裏,越來越像個不敢出頭的烏龜了,用爺爺的話說就是懦夫。”
具哲希猛然側頭看著這個女子,死死咬住嘴唇,有些血絲。
具敏希低下頭,喃喃道:“爸也同意不讓我嫁給那個李右鬆了。”
具哲希怒道:“我不答應!”
…………
同時,李家宅子裏,所有人都齊聚在會議室裏,有人緊皺眉頭,有人眼眸含笑,都齊齊的看向坐在正中央的李國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