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娘聽到皇上有意答應小可汗的婚事,以保北部不再受戰火的時候,慌了神。
自己這鳶姐兒還沒到滿月,怎麼就被人惦記上了呢。
“會不會錯了,鳶姐兒,才三個月啊。”卿娘隻覺得自己嘴裏有些苦澀。
這女子的可憐之處就在於,當男人們覺得可以用一個女人去換來哪怕隻有蒼蠅肉大小的利益的時候,女人就要服服帖帖的犧牲,連說不的資格都沒有。
“皇上上位上的艱難,將自己兄弟砍得砍殺的殺。唯一剩下的幾個,順王府大郡主前年許了人,然後就是慶王府的庶出縣主。”提到這裏皇後也有些鬱悶,為啥宗室們這些年夾著尾巴做人,都不多生幾個女兒。
“咱們雖然都說是將軍府將軍府,世人都忘了我們其實還是個侯爵的世襲。所以說鳶姐兒身份雖有疑義,但是有心人要做手腳還是很容易,咱們就怕措手不及。”宋老太太歎了口氣,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小女兒說道。
“可蘇家……”卿娘想起這種事情不都是隨父族的位份,怎麼能拐到說母親出生侯門,所以女兒也算宗室女。
“婆婆,您忘了我。”許久沒有說話的安樂緩緩開口道。
是啊,這日子過久了都忘了,自己家的二小子尚了公主,可是這尚了公主哪有這小姨子也變成宗室女的節奏。
“別忘了,宗室的定義,這天下的規則,隻在一個人的手裏罷了。”皇後將手中茶碗拿了起來,然後輕輕的用蓋子刮了刮麵上的茶沫。
啪,卿娘手裏的茶盞掉落在地上。滾燙的茶水就這樣澆在桌麵上,白色的桌麵上一時間居然冒起白煙。
剪束看著卿娘的動作連忙上前收拾著,知道這幾位貴人有事要談,這裏伺候的人隻留了剪束一個,其他都站的遠遠地。
一時間四人相對無言。安樂幾次想提起話頭都哽了下去,這話怎麼說,說什麼,似乎都不對。
“娘娘,鳶姐兒來了。”剪束的聲音在帳子外響起。
“快,抱進來。”安樂有些無法承受這樣的壓抑,聽這鳶姐兒到來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想必這鳶姐兒能笑能鬧也能緩解下這壓抑的氣氛。
卿娘聽見鳶姐兒到來連忙將鳶姐兒從乳娘的懷裏接過。
鳶姐兒看著自己的娘親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想起自己剛剛睜眼便發現不再熟悉的環境,身側沒有熟悉的人,好不容易嚎了兩聲就被袁媽媽帶到這裏來了。
這是怎麼了?紅著眼眶的娘親,皺著眉頭的祖母,還有似笑非笑的皇後娘娘。
啪,皇後娘娘將手中的杯盞重重的放在桌上。“跟誰要搶走你孩子似得,本宮就是說說而已。滿月,給本宮大辦,周歲,讓鳶姐兒挑個別人不敢撿的。什麼犀利拿什麼,咱們把名字打出去,看看還有沒有人敢打咱們鳶姐兒的主意。”皇後氣勢洶洶的說道。
蘇鳶看著突然霸氣十足的皇後有些驚訝,一直稱呼我的皇後突然說上了本宮二字,禦姐氣場全開,有魄力極了。
還沒從皇後帶來的禦姐氣息中緩過神來的蘇鳶突然回憶起一句話,打鳶姐兒的主意,什麼意思,難道要讓自己去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