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芝,你怎麼來了?”坐在院子裏繡著蘇鳶小衣服的卿娘一臉詫異的看著來人。
“這不是想我們小嬌嬌了嘛,就沒遞帖子直接來了,還好啊你家的門房認識我,不然啊,估摸著得被打出去了。”崔鶯走到卿娘跟前,笑著說道。
卿娘看著崔鶯這模樣,笑著搖了搖頭,示意卷耳下去拿些果子來招待客人。
“聽說鳶姐兒差點摔了,想必你這心裏也不好受,那天人事想你們事雜,也就沒多問。今天過來看看你們。”崔鶯坐在卿娘身邊,拿起卿娘從前做的繡活。
“我繡工不好,都是給鳶姐兒做些裏麵的小衣,其他的都拿不出手。”卿娘見崔鶯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的東西,有些臉紅。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袁媽媽摔得厲害。還中了別人的暗算,哎…”好不容易來了個可以談心的,見身邊也沒什麼外人,卿娘終於將一直隱藏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崔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不知道這個暗算是不是算了自己一份。
“是這樣的,你家蘇煥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所以我來了。”崔鶯視死如歸的說道。
卿娘一臉疑惑的看著崔鶯,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次皇後賞的東西,大部分都是我跟娘準備的。”崔鶯吞了吞口水說道。
卿娘疑惑的看著崔鶯。
“哎呀,還不是怕內務府不上心嘛,再加上福台上東西太多對鳶姐兒也不好。”崔鶯抬頭看了一眼麵目表情的卿娘。
“然後呢?”卿娘歎了口氣,這娘家能為自己想到這一出也是不容易了。
崔鶯有些尷尬的說道:“蘇煥沒跟你說,這次布料也被人用特製的藥水浸泡過,跟袁氏出事的那串手釧的效用是差不多的嗎?”
卿娘瞪大雙眼,想著昨晚回來盯著自己沒有說話的蘇煥,久久沉默。原來還有這一出。
“為什麼會……大將軍府?”卿娘沉默了一會,這不科學啊,按理說爹和娘的性子,這大將軍府被治理的井井有條,意外就隻有自己那個不省心庶妹。其他的都在娘的掌握之中啊。
庶妹,自己怎麼把她給忘了……
卿娘想到那個當著爹一套,背著爹一套的姑娘,就感到十分的好笑,要真是她做的,估摸著又能見娘的河東獅吼了。
崔鶯想了想:“我也不好細查,畢竟現在狐狸尾巴根本沒有露出來,娘的意思也是讓我們再看看。”
卿娘拿起卷耳端過來的幹杏仁放在嘴裏,慢慢的咀嚼著。
“你這一想事情就吃東西的毛病,這麼多年了都沒變。”崔鶯見卿娘像個鬆鼠一般,一點一點的啃著手中的堅果,就回憶起了年輕時候的一些事。
“宋忻現在已經是大姑娘了吧。”良久之後崔鶯才聽到卿娘緩緩的開口。
想到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姑子,崔鶯就覺得十分無奈。
“高不成低不就,自己還想著攀高枝,誰管誰費盡。娘的意思是,這姑娘誰愛管誰管,誰都不管就等她爹回來管。不過聽皇後身邊的敬公公說,倒是喜歡進宮說話來著。”崔鶯從卿娘手中搶過幾顆南瓜子,一邊說話一邊磕著。
卿娘沒有說話,隻是在心裏想著什麼。
“說起來,宋忻的娘也是出自於雲家呢。”卿娘慢悠悠的開口道。
對啊,不說都忘了那個早死的欣姨娘。當初大將軍陪同現在的皇上一同下江南,結果皇上沒帶回一個美人,到是自己這公爹帶回了一個嬌滴滴的姑娘。還說是什麼這雲家的旁支,爹娘兄弟都死了。
卿娘見崔鶯諾有所思的模樣,便知道自己該提醒的都提醒到位了。如果一切的物件來自於宮裏,還有大將軍府,反而這一切都好說了。怕就怕,這狐狸尾巴露不出來。
“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吧。卷耳,吩咐廚房做些柏芝愛吃的東西,再跟娘說,我們就不過去吃飯了。”卿娘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裙。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鳶姐兒,小嬌嬌最近會翻身了,估摸著再不過去,就該哭了。”卿娘親昵的拉著崔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