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命鎖,蘇鳶搖了搖的腦袋,感受到這個東西存在於自己的脖子上。
這個東西從百日宴被戴上之後,便再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脖子,難不成自己身上的這些紅疹都是因為這個東西導致?
再聯想到那日送完長命鎖後對著自己家裏人所說的話,讓自己過了百日宴之後上山來尋他,難不成這一切其實本身就已經是何以大師預測到的,甚至說是難不成這一切本身就是個算計?
蘇鳶後輩有些發涼,可是現在自己能做什麼呢?蘇鳶舉起自己小小的肉肉的小手,自己還是個孩子,表達出自己的意思都困難,也不知道現在娘親那邊是個什麼情況。
卿娘沉默了一會,還是沒有頭緒,便囑咐卷耳給自己拿來紙筆,將今日見到何以大師的情形描述了一番,便人送回蘇家。
“算了算日子,估摸著皇後娘娘是不是也快來了。”崔鶯看著卿娘落筆封好信封,麵色有些嚴肅,邊想著岔開些話題,這屋子裏的氣氛太詭異了。
卿娘一聽,愣了愣,這快到年底了,估摸著宮裏會來進香,算算當今聖上也登基這麼多年了,每當這時候都會抽出時間來大慈寺。
這也是為什麼何以大師現在在山上的原因吧,自己光顧著蘇鳶,都忘了往常的慣例了,如果再多住幾天,估摸著得等皇後的鳳駕回宮之後才能走。
卿娘歎了口氣,拿起剛剛寫字的筆,有一搭沒一搭的畫著。
崔鶯看著明顯心不在焉的卿娘,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便示意卷耳好好伺候,自己離開了卿娘的房間。
崔鶯走後,卿娘將手中的筆向著桌上一丟,自己走到蘇鳶身邊坐下。
“姐兒今日的藥喂了嗎?”卿娘摸著蘇鳶的小臉,看著女兒像一隻慵懶的貓一樣蹭蹭自己的手,心裏複雜極了。
卷耳一邊收拾著桌上的墨汁,一邊答道:“喂了。剛剛李大夫送信說,要是夫人回來了,就使人去喚他,他來給小姐請下平安脈。”
卿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摸著蘇鳶的小臉。
卷耳收拾好了桌上的物件,見卿娘這般便自己出去,喚了一個小丫鬟去請李大夫過來,然後跑到隔壁的小廚房,去拿了些飯食。
卿娘滿腹都是心事,自然進的不香,可是晚上還要給蘇鳶喂奶,便強迫自己用了些。
吃完飯,卷耳剛將餐具端了下去,李大夫便出現在院門口,得了卿娘同意之後才進屋。
蘇鳶這時候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了,一般中午都會被卿娘安排午睡,誰知今日到達這裏的時候已經偏中午,見了何以大師,聽了他那麼多絮絮叨叨的話之後更是連晌午都過了。
蘇鳶見是李大夫過來照顧自己,隻是看了一眼,便睡了過去。
李大夫見蘇鳶迷迷糊糊的看了自己一眼,便放心的昏睡過去,心中也不知道為啥覺得有些暖意,這孩子,還是個警醒的,可是卻拎的清也是不容易。
又讓卷耳將蘇鳶身上的包被打開,看了看身上的紅疹,發現沒有繼續發疹子,便鬆了口氣。
“小姐今日可有發熱的跡象出現?”李大夫輕聲詢問道。
卷耳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進的可香?藥汁可能吃?”李大夫搭了搭蘇鳶的小手,感受了一下脈搏。
卷耳想了想,這藥汁是李大夫親手煎熬的,加了些甘草,雖說味道還是不怎麼樣,但是姐兒還是喂了些進去。
想到就算是大爺這麼大的時候,喂個藥都需要先是乳娘喝再給哥兒喂奶。小姐這般也是不容易,不然還得自己家夫人親自喝了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