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娘跑進蘇鳶的暖閣,發現李大夫正在一旁攪動著什麼東西。屋子裏彌漫著一股子藥香。

“夫人。”李大夫見卿娘進來,便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卿娘擺了擺手,讓李大夫繼續自己的工作,想必這手裏拿著的就是蘇鳶的救命的東西了。

“夫人,小姐能喝下這碗藥汁嗎?”李大夫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這碗東西可是彙集了相當多難喝的藥材,有些本身的味道就已經難以接受,現在多種混合在一起的,那滋味可想而知。

卿娘想了想,喝不進去也得喝啊,不然怎麼辦。

想到前些日子那些藥汁,鳶姐兒都乖乖喝了下去,想必這碗也不成問題。

李大夫見卿娘這般有自信便不再言語,畢竟說多了也沒用,反正小姐都要喝下去。

蘇鳶聽著兩人的對話,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一會卷耳便端著一碗看不出顏色的東西進來,卿娘聞了聞味道,便覺得這事有些棘手。畢竟就連自己聞到這個味道,都有些想吐。

蘇鳶聞到屋子裏散發出一股子臭雞蛋的味道,還夾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發酵的味道,甚至還帶有一絲絲的糊糊的味道。

這該不會自己要喝的藥吧,蘇鳶驚恐的看著卷耳向自己走來。

可是如果不喝,那豈不是那癢癢的滋味就會回來了。蘇鳶頭疼的看著這碗藥離自己越來越近,藥味越發的濃鬱,讓蘇鳶心裏不停的敲著鼓。

越是明白越是不想承認,這個東西確實是給自己喝的。

卿娘見卷耳已經端了過來,便準備自己上前去抱住鳶姐兒,這樣也方便喂藥。

“寶寶乖,喝完這個,咱們就能好好的。”卿娘上前去將蘇鳶抱到自己膝上,準備讓卷耳給蘇鳶喂藥。

林沁見狀,連忙上前將藥碗從卷耳手中接了過來。

蘇鳶見自己大嫂捧著一碗藥向著自己走來,便知道這一劫自己是逃不過了。

來吧!蘇鳶視死如歸的看著藥碗離自己越來越近。

卿娘見蘇鳶滿臉的不樂意,隻能裝作沒看到。

林沁拿半蹲在地上,先用一個小銀匙從碗裏乘出一點點,試了試溫度。

這藥,林沁皺了皺眉,沒有表露出來,心裏卻暗暗擔心鳶姐兒喝不下去。

蘇鳶見小勺子已經到了自己麵前,自己大哥更是一副你張嘴就掰開的模樣,隻能默默的張嘴,任由林沁將藥汁喂到自己嘴裏。

嘔——

蘇鳶完全無法控製住自己,將嘴裏的藥汁吐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味道!我的天哪!這是人喝的藥嗎?怎麼可以又苦又澀又酸還有點點辣味,這簡直辣嘴巴!

卿娘見蘇鳶將藥汁吐了出來,有些著急,轉頭直視著李大夫。

李大夫摳了摳腦袋,這藥確實是很難喝,可是不喝也不行啊,就這一份。

卿娘也想到了這個理。

“我喝行嗎?”卿娘問道。

李大夫搖了搖頭,這個藥與別的要區別就在於這個藥進入身體就開始修複各項,如果化為乳汁根本不知道有什麼殘留。

卿娘默然,那怎麼辦,隻能再試試。

還沒等蘇鳶將嘴裏的味散散,便將林沁又來一勺。

不!還沒等蘇鳶反抗,便見一勺直接灌入自己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