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娘回家之後將實況告訴給蘇清。蘇清沉默了一會沒有說話,隻是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委屈鳶姐兒了。”卿娘歎了口氣。
在家裏辦多好,抓周想放什麼放什麼,鳶姐兒想抓什麼抓什麼,現在看起來要培養孩子的興趣。在宮裏抓周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設置陷阱,要是抓到什麼信物之類的,那可就麻煩了。
卿娘琢磨了一下,如果說是要鳶姐兒去和親,最有效果的辦法就是在台麵上擺放不該出現的物品,還吸引住了鳶姐兒,讓其抓住。
如果鳶姐兒真的抓到了外蒙可汗小兒子的信物,或者是外蒙的物件,這可就難辦了。
“別想了,過幾天想必那位身邊的人就要來傳話了,到時候還得應付著。”蘇清歎了口氣,打斷了卿娘的思緒。
是啊,還要看人臉色呢。卿娘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這次周歲在宮裏辦,時刻記得是皇上給的恩典,切不可因為這,就生出別樣的心思。”老祖宗當著來人的麵,對著自己下方的卿娘說道。
卿娘聽聞,起身衝著老祖宗服了服身子,麵目上沒有丁點的不悅。
安樂壓了壓自己心中的怒氣,沒好氣的揮了揮手:“差事辦完了就快些離開,本公主還要入宮給母後送東西呢。”
什麼東西,真以為自己現在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就可以目中無人。
安樂衝著來人翻了個白眼。曆家不過就是雲貴妃身邊的一隻狗,居然敢這樣大搖大擺來蘇家撒野。
就算是蘇家現在最大的官蘇煥隻是正二品,也輪不到你曆定來撒野。
一個區區近侍,狐假虎威。
再說了,本公主還在這裏立著呢,你算老幾。
想到自己剛剛回來時,見老祖宗,卿娘和林沁跪在這人腳下的模樣,安樂心裏就堵得慌。
如果不是顧忌形象,安樂真想呸一聲,表達自己內心中的不恥。
什麼時候一隻狗也敢在沒有主人的時候汪汪叫了。
安樂衝著身邊的桂嬤嬤使了個眼色,桂嬤嬤見狀走到一側,端起一杯茶水放在安樂手邊。曆定敢在蘇家人麵前嘚瑟,可不敢在這個刁蠻公主麵前嘚瑟。別人也就算了,皇上再不滿皇後,也對自己這個女兒關愛有加,這可是本朝唯一的公主,雲貴妃的麵子上都得好好待著,自己在這位公主心目中可是沒什麼分量的。
說白了,要是自己在這裏挨一頓,出去別想告訴別人是公主打的,都得說是自己摔得。
想到這裏曆定有些後悔自己剛剛在蘇家擺的一通架子,聽說這安樂公主跟自己的婆婆關係甚好,以後該不會給自己穿小鞋吧。
不過雲貴妃現在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真要是硬起來,誰怕誰啊。
想到這裏曆定挺直腰杆站在安樂麵前,帶著幾分腔調的囑托了幾句,便拿著林沁準備的謝禮走了。
安樂看著曆定的背影,想著這人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就恨的牙咬咬的。
林沁喚來丫鬟,讓他們將曆定用過的東西都拿去砸了,見安樂還氣鼓鼓的看著大門方向,笑著過去拍了拍安樂的肩膀。
林沁安撫的說道:“別瞪了,再瞪眼珠子都要出來了。”
‘“小人得誌的模樣,有什麼了不起的。哈巴狗一樣的舔著雲家,也不想想自己算老幾。”安樂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胸口。
林沁笑了笑,沒有接話。
“對了嫂嫂,母後跟我說,林家人這次拿到了入宮資格,已經指派大哥作為接引人去了。”安樂突然想到自己母後囑托自己的事,連忙告訴林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