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吟唱聲散去,隻見她雙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奇怪的圖案,接著雙手環抱,如抱圓球,一個藍色的光團便清晰地出現在雙掌之間。緊接著她雙手一分,光團頓時化作一股清風吹拂開來,帶著清幽的桂花香氣向周圍散去。
那弗倫雖然也是一國之主,地位尊貴,但竟然也被她那絕世的容光所震懾,包括善勝皇後在內的一幹人等直到此時也仍然沒有一人說出話來。
而隨著那股清風拂過,樹下的那數百隻凶猛的白虎頓時收聲,和周圍樹上的那些青年男女一樣,全都雙目微閉,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似乎生怕浪費了這股清風的一絲一毫。
等到這股清風散去,由那四翼女子帶頭,那些青年男女一起起身,踏著顫悠悠的樹枝對著天空中的月亮跪拜下去,一陣優美的歌聲隨之響起,在林間緩緩流淌。在迷離的月色下,如夢如幻。
此時那弗倫等人明知這次不經對方允許便擅自窺伺,甚至一度進入易林這塊拜月族的領地,實在是失禮在先,所以都是心存愧疚,加上被那位四翼女子的高貴氣質所震懾,所以雖然對方這般無禮,也一直忍氣吞聲。但那位招搖童光太子卻是生性急躁,性烈如火,加上在剛剛認識的公主麵前被人莫名其妙的浸泡在冰冷的湖水之中,狼狽不堪,早已忍耐不住。隻見他猛地沉喝一聲,雙臂一張,捆在身上的繩索頓時寸寸斷裂。接著他雙眼之中金光閃動,又是一聲大喝,雙腳一蹬,帶著大片的湖水蓬然而起,直上夜空。雙手揮動之間,一柄光芒四射的古樸長劍已經握在手中,劍尖直指岸上的那名四翼女子。人尚未至,但那股沛然的氣機卻已經遙遙將其鎖定。
卻見那女子不慌不忙,背後四翼輕展,身子翩然而起,麵帶不屑之色地雙手一合,一陣微風過處,那蓬隨著太子衝天而起的藍色湖水頓時化作一個巨大的水罩,晶瑩剔透卻是堅不可摧,往下一落,向著衝天而起的太子當頭罩下。而這女子這一飛起,那修長的雙腿和不盈一握的蠻腰頓時顯露出來,更要命的是她隻在胸部和腹部分別紮了一塊小小的獸皮,這一升入空中,那些隱密處若隱若現,隻看得湖水之中的弗倫以及那些手下目瞪口呆,渾忘了身在何處。隻有善勝皇後和鳳來公主本是女流,太子本有仙根,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隻是看到身邊那些男子的花癡樣子,心中暗暗生氣而已。
此時太子猝不及防,早已被其罩個正著,身子隨之落下。
太子大怒,驀地發出一聲怒吼,聲震雲霄,就見他周身突然泛起一抹淡淡的金光,一張臉也突然變得肅穆而又莊嚴,在下落的過程中改單手握劍為雙手,劍尖緩緩抬起,劍身上一抹金光吞吐不已,顯得如有生命一般躁動不已。就在他的腳尖剛剛觸及到水麵之時,長劍猛地擊出,一道電光閃過,那個原本堅不可摧的藍色水罩突然片片碎裂,化作一蓬水霧飄灑落入湖中。
太子一擊得手,並不停留,腳尖在水麵上輕輕一點,矯健的身子如同一支紫燕一般電射而出,劍在前,人在後,人劍合一,複又向那位四翼女子刺來。這一劍氣勢如虹,大有壯士斷腕、一去不回之勢,去勢如電。
那四翼女子見他來得凶猛,卻也並不慌張,突然捏唇發出一聲呼哨,跟著地上的虎群之中白光一閃,一頭身形格外龐大的白虎竟突然在背上展開一對巨大的翅膀,咆哮一聲,自下而上,直往太子胸腹之間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