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過後的晴天總會讓人心情特別舒爽。
當然也有例外。衡陽城裏回雁樓的店小二的心情就特別的不好。這兩日衡陽城裏來了很多豪客,小二也掙了不少銀子,可是今天一個豪客沒有遇見不說,就在剛才竟然有一個帶著刀的漢子,拉著一個帶發出家小尼姑上樓了。小二看那漢子模樣凶狠,不敢有絲毫怠慢。
幸好那人點了許多酒菜,到時候他還能小賺一筆。
“一見尼姑,逢賭必輸。”小二將酒菜都送上去以後,想著今天打烊以後還想去賭錢的事,嘴裏便不幹不淨的罵道。
話剛出口,小二的嘴又立刻閉上了,因為他看見一個拎著長劍,放蕩不羈的青年男子徑直走上樓去。小二知道這又是江湖上的凶神惡煞,頓時嚇的不敢動彈。
不多時,小二就聽到樓上大聲說話的聲音,似乎是剛才那個帶刀的漢子還有那個清麗絕俗的小尼姑在說話,還有一個聲音沒有聽過。小二壯著膽子,爬到二樓,偷摸的看了一看,原來是剛剛上去的那個放蕩不羈的英俊青年坐到了帶刀漢子的對麵,兩人歡喜的喝起了酒來,隻有那小尼姑站在一旁,一臉焦急的樣子。
“看來是這兩個人一起抓了這小尼姑吧,不過看這小尼姑模樣俊俏的很,這兩人豔福不淺啊。他娘的,什麼時候咱也能找這麼一個俊俏的小媳婦啊。”店小二一邊看,心裏一邊齷齪的想著。
這時候就聽那放蕩不羈的英俊青年說道:“田兄,我不跟尼姑說話,咱們男子漢大丈夫,喝酒便喝個痛快,你叫這小尼姑滾蛋罷!我良言勸你,你隻消碰她一碰,你就交上了華蓋運,以後在江湖上到處都碰釘子,除非你自己出家去做和尚,這“天下三毒”,你怎麼不遠而避之?”
小二尋思:不錯,不錯,跟尼姑說話當真倒黴的緊,今天我一定要去拜拜財神,不然這幾日一定會交了華蓋運的。想著便用力抽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心道:臭嘴,你怎麼這麼賤,剛才那人點菜時,你幹什麼非要問那小尼姑一句。
就聽那個田兄問:“什麼是天下三毒?”
英俊青年就道:“尼姑砒霜金線蛇,有膽無膽莫碰他!這尼姑是一毒,砒霜又是一毒,金線蛇又是一毒。天下三毒之中,又以尼姑居首。咱們五嶽劍派中的男弟子們,那是常常掛在口上說的。”
“原來那男子是五嶽劍派的高人,定是劉三爺門下的弟子,原來劉三爺跟我們一樣也都是怕尼姑的。莫不是劉三爺也喜歡賭錢?”小二自個又琢磨開了。
這時候那放蕩不羈的英俊青年又說道:“田兄你輕功非凡,要是交上了倒黴的華蓋運,輕功再高,怕也逃不了。”接著他話音一轉,做了抹脖子的動作,又道:“嗬。若是燕師兄,見了你,你不怕他....”
這英俊青年便是前日和燕一夕一起喝酒的令狐衝,說來也夠倒黴,那日燕一夕離開後,令狐衝和儀琳剛進衡陽城便碰上了田伯光,隻是不知這田伯光是如何想的,瞬間出手打暈了他,接著便挾持了儀琳。
聽了令狐衝的話,田伯光不由笑道:“我田伯光獨往獨來,橫.行天下,哪裏能顧忌得這麼多?那嵩山的燕一夕劍法雖高,我若想跑,嘿嘿,他到是不見得,能追的上我!!這小尼姑嘛,反正咱們見也見到了,且讓她在這裏陪著便是。”
小二見那人自報了姓名,一雙小眼在眼眶子裏滴溜溜的亂轉:“原來這人叫田伯光,這名字好生耳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聽過!”
這時候另外一張桌子前站起一人,一臉煞氣的道:“誰是田伯光?”
令狐衝和儀琳兩人,伸.出中指皆是指向一臉不明所以的田伯光,田伯光無奈,隻好說道:“你也可以叫我,FengLiu倜儻,玉樹臨風,小田田、”
“武林中,人人都要殺你而後快,你卻在這裏大言不慚,可是活得不耐煩了?”唰的一下抽出了寶劍,高聲對那田伯光道:“今天我要為武林除害!”ting劍便向著依然賣萌的田伯光刺去。
接著兩人便刀劍相交,二樓之上的客人一哄而散,僅僅剩下令狐衝幾人,與不遠處一個漫不經心喝著酒的中年男子。
“啊呀,原來這田伯光就是遠近聞名的采花賊啊。難怪我聽著這麼耳熟。哎呦,這年輕人可千萬別將這人給殺了,不然他點的那一桌子菜錢誰給啊?不對,不對,萬萬不能死人,若是死人了以後酒店的生意可就不好了。”店小二恨不能衝上前去,叫他們別打,但是卻又怕傷了自己,隻能自己躲在角落偷摸的念叨著。
“你站在這裏做什麼?”一道清冷的聲音在小二的耳朵邊響起,嚇的小二身子一抖,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俊美男子青年和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相貌同樣極是俊美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