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沒關係?你騙鬼呢!你要是再搗亂我就去報官了,趕緊把這快死的老東西帶走,趕緊滾蛋!”
郎中滿臉厭惡和不耐,壓根就不相信盤十方所言。周圍圍觀的人也都指指點點。
“你…你這醫館不是號稱醫者父母心嗎?你怎麼能見死不救!”
盤十方指著醫館門口的匾額,雙目通紅的斥道。
那郎中,看到周圍越來越多前來圍觀的人群,尷尬了一下,然後就氣勢洶洶的指著盤十方的鼻子道:“你是哪裏跑來搗亂的?是其他醫館找來壞我生意的嗎!你不走是吧?我現在就報官!”
這話的意思就是告訴圍觀的其他人,眼前這人不是他不救,而是這個人是別的醫館派來搗亂的。
盤十方見此,也終於明白了,這個郎中不給錢是不會救人了,頓時是徹底的心灰意冷,看著躺在榻上雙目緊閉麵色煞白的白衣老頭,盤十方背起他轉身向著將軍府方向而去,他已經知道,就算是把老頭送到別的醫館結果也是一樣的,還不如自己將他帶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他那還有不少治病療傷的草藥,但願這老頭命大自己可以挺過來。
盤十方邊跑邊自言自語的道:“老伯,對不住了,是我無能,不過我是不會就這麼看你死的,我會把我現有的療傷藥統統給你用上,能不能挺過來就看你自己了。”
一直趴在盤十方後背的白衣老頭好像是聽到了盤十方的自言自語,眼皮似乎微微顫動了一下。
盤十方悄悄背著老頭避過下人和護衛,來到他那偏僻的柴房院落,這裏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的,很是安全。
“這!天哪,這個樣子的傷,人還能不死?”
當盤十方取出草藥脫去了老頭那不知是什麼布料製成的白衣,看到了那幾乎貫穿了前胸後背那嬰兒拳頭大的血洞,倒吸一口涼氣!甚至能隱隱約約看到裏麵的內髒、肋骨、血肉。
這老頭生命力太頑強了!饒是盤十方見多了怪事,但是還從沒遇見過這種嚴重創傷而不死的人。
不過奇怪的是,傷口雖然大,但是流出的血很少,之前衣服上的大片血跡應該是在受創的那一刹那噴湧出來的。
“籲!”
經過了大半天的忙活,盤十方此時已經成功的為老頭敷好了藥,包紮好了傷口,並讓老頭躺在了自己那石頭壘起來的床榻上,而他在旁邊升起了火盆,架起一隻鍋子,煮著著今天打到的野兔子。盤十方一邊燉著兔子,一邊看看旁邊躺著的老頭,不由暗中猜測老頭的身份。
老頭那一身白衣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用力撕扯都撕不破,甚至用刀子割都割不開,盤十方可是廢了好大力氣才把它脫下來的。雖然老頭現在看起來,身受重傷,狼狽不堪,但卻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氣質,有點象野史中說的那些神仙的飄逸瀟灑的感覺。
“此人的身份絕對是不一般,不可能是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身受那樣足以致命的重傷,哪裏還能活?就比如自己,現在這麼年輕,又因為常年練武,體質絕對在常人中算是出類拔萃了。但是如果受到像老頭這樣的傷勢,絕對早就死了,更別說讓人背著來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