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白衣少女手中一道金芒閃爍,化作肉眼看不清的毫芒刺向南宮龍。
金芒斂去,露出一根精致金簪,她慢條斯理的將金簪叉回頭發上。
就在剛剛插好的一瞬間,南宮龍的身體連同他那件火紅的法袍突然間就變成了兩半,那身不凡的法袍就如同紙糊的擺設一樣,絲毫抵擋不住金光的襲擊。連同他那道神魂,一同被毀滅,根本無法轉世投胎,直接是永不超生了。
白衣少女淩空抓捏,一顆金丹從南宮龍的屍身中飛起,當空炸裂,無數元氣奔散。
盤十方看得一陣心驚肉跳,同時又暗叫可惜: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曆,厲害的沒邊了。不但彈指之間擊殺了南宮龍,竟然連他丹元秘境的金丹都可以捏碎。不過,這樣的舉動可真是天大的浪費,那顆金丹要是給我,不知道能換到多少純元丹呢。
眼前的景象,幾乎讓周圍的人連呼吸都忘記了,一個修為高深的丹元秘境,在這女子麵前就如同嬰孩一般無力。甚至南宮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白衣少女的狠辣手段一下就鎮住了所有人。
“妖魔!這女人也是妖魔。”項真一渾身打了個激靈,轉身就跑,喉嚨像是已經喊破,嗓音都嘶啞了。
“碰!”
白衣少女看都不看想要逃跑項真一,屈指一彈。
又一道金光****出去,接著就聽見跑遠了的項真一身上傳來一聲清脆響亮,穿透身體和骨裂的聲音。
項真一瞬間就瞪大眼睛,瞳孔渙散,倒地死亡,他的身軀上是一個貫穿前胸後背的大洞,鮮血不斷的湧出。擊穿他的是一枚金珠。正是南宮龍的那枚金珠。
“好厲害!好狠!”
“天,竟然敢在這裏殺南宮世家的人,不要連累到我們,快走!”
那些圍觀者見到此情此景,頓時腳下一軟,一哄而散,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都快,隻恨爹娘少生兩條腿。
“咕咚。”
盤十方艱難的咽了口口水。這女人太厲害了吧?連一個丹元秘境在其麵前,都毫無還手之力,難道她是……。
“怎麼,你害怕了。”
“誰怕了?”
盤十方壓住心頭的震撼,聽了聽胸膛,故作淡定的道。
“嘴倒是跟塊臭石頭一樣硬。”
白衣少女冰山般不動的容顏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她突然覺得很有意思,這個不知天高地厚愣頭青,居然也有害怕自己的時候。不過,恐怕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經曆了這件事後,盤十方在她內心的地位稍稍有些改變,似乎沒有剛開始那麼討厭了……
“笑話,我怎麼會怕,你是很厲害,那又怎麼樣?想殺了我?”
本來還有些害怕的盤十方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了,條件反射的就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不過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真的怒極之下像對南宮龍一樣對著自己劃一簪子。
“你……”白衣少女眼神一寒。差點一掌就拍了下去。
“好了,別對我擺臉子看了。咱們就不能和顏悅色的把事情都搞清楚嗎?”
盤十方連忙道。
……
在這趕集的日子,黎江城北市大街上一片喧鬧。車水馬龍,門庭若市,熙熙攘攘,人山人海,買賣聲,吆喝聲,討價還價聲……連成一片。
黎江城最有名的酒樓——念香樓,就在北市這最為繁華的街道上屹立著,就在這時,酒樓門口外來了一對年輕人,是一個白衣寸頭少年和一個蒙著麵紗的白衣少女。
這二人自然是盤十方和那神秘白衣少女。
“要在這種地方?”白衣少女皺了皺眉頭。
“不然你還想去哪,此刻恐怕南宮世家的人正在遍地追蹤我們。這裏是普通人的地方,而且就在他們眼皮底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聽我的沒錯。”盤十方翻翻白眼,徑自走入其中。
酒樓裏,小二端著酒菜飛快地穿梭著,還不時傳來猜拳聲,談笑聲,杯盞碰撞聲……
“掌櫃,來個雅間!”盤十方甩出一枚金錠。
肥中年掌櫃看到這枚金錠眼都直了,立刻堆滿笑容:“好的好的,二位客官請!小二,快帶這兩位貴客去翠屏閣,不可怠慢。”
“好嘞!二位客官請。”一個青衣小帽的小廝,恭恭敬敬的帶著盤十方二人來到頂樓的華麗包間。
“好了,你退下吧,不要讓任何人打攪我們,這是賞你的。”
盤十方又丟給小二一枚金錠。看到了金子,這小二驚喜的手都哆嗦起來,兩眼放光,露出掩飾不住的喜悅,他何曾碰見過出手如此闊綽的客人,即使有能賞他幾兩銀子就算好的了。
“客官您放心,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打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