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手下的設計師,統統不中用,但是這槍,真出乎我的意料。雖然造價不高、性能一般,聲音卻格外悅耳,你試試?”孫卓拿過保鏢手裏的槍,擺出要遞給費長樂的姿勢,片刻又拿了回來:“當然,我要給你,你會用它,殺了我的。這聲音雖然悅耳,做喪樂還是不夠格的。”
孫卓看了眼手表:“都2點了啊,咱們得抓緊時間了。”孫卓招招手,身後的保鏢拿出一疊資料。
“你的設計真是讓我驚豔,我回去重新研究了一下,可有幾點真的是很難啊,來,你給我講一下。”保鏢搬出一張桌子和椅子,示意讓費長樂坐下。
看費長樂並沒有坐下的意思,孫卓笑眯眯的道:“難不成你在等著二哥?我知道,你的身上一定裝著追蹤器,不過沒關係,隻要進了這個房間,誰也找不到你。”
“為什麼?”費長樂聽後沒有孫卓意料之內的驚恐和詫異。隻見費長樂將係得整齊的襯衫扣解開兩顆,從拿著的書包中取出煙,點燃,拉過凳子,不羈的坐在椅子上。霸氣而張揚,與平日在孫雅仁身後站立時有天壤之別。
“為什麼要把孫雅仁置於死地?”
對於費長樂的轉變,孫卓愣了片刻,笑了:“二哥到底是出了什麼樣的籌碼,才能籠絡到你這樣的人?身體?”
“回答。”費長樂下頜微抬,睥睨天下的傲氣一顯無疑。
雖然已處絕境,費長樂的氣勢卻硬是壓了孫卓一頭。
“為什麼啊?因為我母親是被他害死的。”孫卓的笑不及眼底:“從小他就是最得父親喜愛,他那年被掠走,與我母親並無幹係,可是父親卻殺了她。”
“那你應該去殺孫聖擎,與孫雅仁無關。”
“全部都因為他!當年,他若是死了該有多好。每次想到,與他那麼肮髒的人共處在一起,我就感到無比的惡心,他和孫經成搞在一起,更是令人發指。孫家的血脈,怎麼可以讓他們如此的玷汙。”
看著孫卓愈見猙獰的表情,對孫雅仁的恨意表露的一顯無疑,同時還有的,是對孫聖擎的敬重。就算孫聖擎殺了他的母親,孫卓也會將這些自動歸到孫雅仁的身上,由此可以看出孫聖擎的重要性。
“所以,我要一個個擊垮他們。本來很快就要成功了,被你攪亂了兩次啊。放心,我很快會送你去找方健的,還有。”孫卓一把扯住金允航的頭發,金允航痛的嗚嗚叫,但因嘴被膠帶粘住發不出聲音,隻能順著孫卓的力量將頭靠過去。
“他可是孫雅仁的心頭肉,要是把他殺了,你說孫雅仁會怎麼樣?”孫卓無聲的笑了,看著金允航猛烈搖擺,似乎在極力否定什麼的樣子。
“你還不知道把,孫雅仁那個惡心的男人看待你的目光。並不是朋友哦,是男人,他是同、性、戀,而且,他愛你。”
金允航不動了,雙眼睜圓,不可置信的表情。
“沒錯,他身體弱,根本不是什麼肺病,是……”孫卓的話說道一半,被一個聲音打斷:“三弟,把別人的秘密這麼大肆宣揚,可不好啊。”孫卓動作猛地一頓,一點一點的轉過頭,一行人從門口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孫雅仁、馬雲,緊隨其後的是孫經成和另外一個保鏢,最後到的,是孫聖擎。
“怎麼?……我的擾亂器失靈了?”孫卓驚慌片刻,就恢複了從容,事已至此,何須焦急,木己成舟,無路可退。
“你的擾亂器很有用,隻不過,我在允航身邊安排了兩批的保鏢,一批被你處理了,還有一批,跟了過來。”
孫卓鬆開抓住金允航頭發的手,金允航呆呆的看著孫雅仁,剛才的消息給他的衝擊性很大,孫雅仁為他做的所有事情在腦海中略過,他一直以為那是兄弟之情,如今了解到孫雅仁真實的心情,一時不知應該應對。沒有害怕、惡心,甚至有一些感動。
“願賭服輸,誰都不能責怪。沒能殺了你,是我自己棋差一招。”孫卓笑著道。
“若是沒有這個契機,我可能一輩子都聽不到三弟的心聲啊。”孫雅仁叼著煙,回應道:“以你的頭腦,能把我逼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錯了,值得鼓勵,你說是吧,大哥?”
孫經成身穿深藍色外套,時常暴怒的麵部一臉嚴肅:“你這個家夥,真的不知道當年的真實情況?”
“什麼?”孫卓疑惑。
孫雅仁聽到孫經成的話後沒有阻止,低頭抽了幾口煙,掃了眼金允航確認他沒有受傷後,沒有回應他的眼神,轉過頭,費長樂坐在椅子上,眼神看向窗外,感受到孫雅仁的眼神,轉過頭,四目相對,孫雅仁的眼神有些散,顯然是因為金允航知道他感情這件事分了心。費長樂收回目光,帶著份決絕。
孫雅仁的心一收,刺痛感隨之蔓延。
“當年我媽讓人掠走了這家夥,想他把買到偏遠的農村,永遠回不來就算了,畢竟我媽那個沒什麼大腦的女人想不出更好的主意。真正把這家夥從人販子手中買走,推入火坑,染上毒癮的是你那個略勝一籌的媽。”孫經成說道最後諷刺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