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長樂住的地方是星級酒店的客房,進門,室內溫暖的空氣籠罩過來。“我沒有要求客房整理,可能有點亂。”
插卡,亮燈。
兩次進入費長樂的兩個住所,想法卻截然不同。
走進裏屋,看到的景象讓孫雅仁的心一顫。淩亂的床鋪,和上麵散落著的男士豹紋內褲。從花紋和尺寸來看顯然並不是費長樂的。
前幾日費長樂和加爾喝酒,隨後加爾來著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兩人有會議,便馬不停蹄的去了公司,這些天一直在公司睡,今天才回來。
巨大的嫉妒感讓孫雅仁的胃一陣抽搐,生出想要嘔吐的感覺。
牙齒不住的打顫,孫雅仁緊緊的咬住牙關,不泄露自己一絲一毫的情緒。
費長樂不著聲色的瞥了一眼孫雅仁,把床單和上麵的內褲一同扔進洗衣袋,鋪上新的床單。
“把衣服脫下吧,室內溫度不低,酒櫃裏有酒,你自己看。”
“不了,我回去吧。”
“什麼?”快速的把床單鋪好,費長樂麵無表情的走近。
“今天太累了,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覺,還沒有給許峰他們打電話,不知道那邊狀況怎麼樣。”
孫雅仁從衣兜裏拿出煙,垂眸,點上。
剛點上的香煙被一把搶走,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淡然的目光讓自己的心頭一陣陣快速的跳動。
“想抽煙就自己點。”孫雅仁又想去摸煙。男人將剛才搶過來的煙用手指熄滅,在孫雅仁打算摸下一根時握住了他的手。
“為什麼又想走了?”
孫雅仁沒有回答,任由費長樂拉著他冰涼的手。
“因為那個豹紋內褲?”
垂下眼簾的男人沒有任何的反應,仿佛屏蔽的外界所有的信息。
“老板,你認為很正常的事情,別人可能會誤會,你知道嗎?”一句“老板”讓男人一動,嘴無聲的張了張。
“什麼?”
“我想殺了那個人。那個躺在你身下的男人。”低著頭的男人發出悶悶的聲音,卻意外的清楚。
“我並不是順路來看你的,我是……特意來看你的。”男人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這三個月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你的事情。那日你問我,我為什麼要抱住你。其實我想告訴你,我……我愛你。但是我害怕,我害怕什麼呢?害怕你有一天還是覺得和女人一起傳宗接代更重要,……”
費長樂知道,要讓男人說出這些話,是多麼的不容易,自己又是等待了多少天的結果。
“金允航和我,哪個更重要。”
男人慢慢抬起了雙手,環住了費長樂的腰身:“我撤回了他身邊所有的保鏢和眼線……自己來找你了……”
“仁。”
費長樂剛想說話便被男人打斷:“你先別說,我其實一直在想,你要是喜歡上別人,也像對我一樣對待別人怎麼辦?我會殺了他的,一定會!”
費長樂雙手捧住男人的臉頰,慢慢的抬了起來,男人的表情依舊如常,顫抖的眼角泄露了他的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