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下風輕輕吹過三葉草叢,發出“沙沙”的聲音,如泣如訴,朦朧的黑夜掩蓋了花草的芬芳,也掩蓋了少年的倦容,卻掩蓋不住少年眼中閃爍的淚光。
公園的湖邊,一個孤傲的少年正空洞望著眼前泛著漣漪的湖麵。風吹過他的臉龐,不由地咪了下眼睛,淚水也隨之滑落。它滑過少年的臉龐,滑過嘴角,最後在下額才依依不舍地落下。“安邦,你不要來煩我。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記憶中,一個純真的少女浮現在少年眼前。“喂,我在叫你呢,我喜歡上一個人,你不要告訴爸。”“哥,我第一次這麼叫你哦!,那人叫吳昊,我不準你欺負他。”“哥,原來吳昊他也喜歡我!我好開心啊!今天他出院,我要去接他。”回憶一幕幕地出現在眼前,最後定格在少女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少年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抓,但卻撲空了,那僅存的一絲影像也煙消雲散。少年喃喃道:“丁雯。”淚水再也抑製不住,似洪水般溢出眼眶。“啊!我還要喝,給我酒。”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闖進了少年的耳朵,隨之而來還有濃濃的酒臭味。少年擦幹淚水,惡狠狠的望向那聲音的來源。不遠處,喝得爛醉如泥的青年互相扶持著一搖一晃地走了過來。“前麵……前麵好像是一片湖唉,咱……咱別過去了。”其中一個青年說到。“湖?嗬嗬,我……我要到湖裏洗澡。”“洗澡?嗬嗬,我也要去。“說著,這兩人竟開始脫起了衣服。“啊,不對!這湖裏不能洗澡。“其中一個突然一本正經地說。“為……為什麼呀?”“我聽說……聽說這裏死過一個女的,湖裏……有她的魂魄。”“女……女鬼啊?啊哈哈哈,正好讓那女鬼……讓她來個……鴛鴦戲水!”“好……好主意!哈哈哈。”他們被酒精麻醉了大腦,胡話連篇。正當他們脫了上衣準備跳下水時,其中一個被迎麵吃了一拳,重重地摔在地上,另一個好美、還沒反應過來,肚子上就被狠狠地踹了一腳,摔在了地上。他已被酒精深深地麻醉了,感覺不到疼楚,他無法理解此時發生的一切。他從地上坐起,猛地搖了搖頭,才略微清醒點,摸著小腹,回憶剛剛發生的事,但他們什麼也記不清。正當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時,一個不明飛行物朝他飛來,重重地摔在他的身上。他吃力地挪開那東西,定睛一看,他吃驚地睜大了眼睛。這“不明飛行物”正是他的回件。然而,此時他的同伴已鼻青臉腫。看到這一幕,他徹底清醒。但是,卻已經來不及了,他感覺身後一陣涼意,他驚恐地回過頭。一個透露著十足傲氣的少年正盯著自己,他的眼中散發著強烈的怒意。如同一頭雄獅正虎視眈眈地望著闖入自己領地的獵物。“給我記住,以後不準來這片湖,更不能提女鬼的事!”少年低沉地說著,當他說到“女鬼”時,眼中竟流露出淡淡的憂傷。他說完後,便轉身離去。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淚水再次止不住地流出,慢慢地劃過少年憂傷的臉龐。又是一個晴朗的周末,溫暖的陽光嗬護人們,令人們倍感舒適。這是一個難得的休息日,同學們都興奮地跑出這個囚禁他們一周的牢籠,盡情地灑脫身上的壓力,但是空蕩的教室裏仍然孤獨的坐著一位少女。少女安靜地坐在座位上,認真地翻閱著桌子上的書本,還不時地在書本上圈圈點點。少女專心致誌地看著書本,全然不知身後站了一位少年,少年站在她的身後靜靜地看著她,輕輕地呼喚出她的名字“宋佳園。宋佳園沒有回頭,她下意識地回答說:“邢超,你來啦!筆記我都已經幫你做好了,你拿回去要好好看哦!”說著拿起課桌上一本本子,轉身遞向身後的少年。“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宋佳園滿臉欣喜地說著。但當她看到身後的少年時,她的笑容凝固了。“吳昊?對不起,我以為是邢超呢!”“怎麼,你在等邢超嗎?”“嗯,他說讓我在教室裏等他。那小子,功課真的不行,我得好好教教他!”說著,宋佳園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我路過這,看到你一個人,便過來看看。不過,我勸你還是別等了,那小子正在球場上打球呢!他隻要一碰到籃球,就什麼事都忘了。”聽著吳昊的訴說,宋佳園眼神暗淡了幾分,喃喃地說“他真的……忘了嗎?”吳昊望著宋佳園失落的神情,急忙解釋道:“我隻是隨便說說,你別當真,他是個粗心的人,偶爾丟三落四的,你還是去球場找他吧!”“算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去吧。”說完後,宋佳園轉身繼續趴在課桌上,認真地看著書。吳昊看著宋佳園的身影,回想起了從前的夏小琳,無賴地搖了搖頭,心中感慨道:“邢超啊邢超,你不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球場上仍舊是那麼熱鬧,叫喊聲此起彼伏。“邢超,這邊!快傳!”“接住,蟲哥!”“好球!”“傳的漂亮!”汗水不斷地揮灑在這片球場上,球的碰擊聲不斷的傳入耳中。球場邊,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女正無聊地望著球場,還不時向四處張望著。突然,少女在球場的不遠處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向她走來,她滿臉興奮朝他揮著手喊道“吳昊,我在這裏!”吳昊看到了少女俏皮可愛的身影,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周詩怡。”他笑著向她招手說道。“鑰匙拿到了嗎?”吳昊拿著一串鑰匙在她麵前晃著。“哼!你個笨蛋,連家門鑰匙都會落在教室裏。”周詩怡笑著戳著吳昊的腦袋。“痛!你輕點,下次我不會忘了。”吳昊捂著被戳的地方,假裝吃痛的說。”突然一個“不明飛行物”直直的撞在吳昊的後腦勺上。頓時,他眼前一黑,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失去平衡。良久,一股淡淡的幽香飄入吳昊的鼻中,刺激著他的大腦。他猛地搖了搖頭。眼前的畫麵逐漸清晰。“喂,你怎麼了?”一個甜美的聲音使他徹底的清醒。映入眼簾的是可愛甜美的笑容。“哈哈,耗子,不好意思,我沒有接住師傅傳來的球,你沒事吧!”聽著聲音就知道是邢超。雖然已經清醒,但是頭卻還是很痛。雖然平時籃球砸在頭上不會有什麼事,但這次不僅球的力量大,而且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後腦勺上。此時的吳昊真的有種摸不著北的感覺。但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時正躺在周詩怡的懷中。頓時,紅暈爬滿了他的臉龐。“嗬嗬,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挺聰明的,居然假裝暈倒,吃人家女孩子的豆腐。”邢超一邊去撿球,一邊隨口說道。麵對邢超如此的“汙蔑”,吳昊也是無言以對,隻好紅著臉從周詩怡的懷中站起來。而一旁的周詩怡也真以為吳昊之前是借機吃豆腐,俏皮可愛的臉頰頓時泛起了紅暈。“喂,你們下午準備做什麼?”邢超把玩著手中的籃球,一臉期待的說。麵對如此表情的邢超,吳昊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說道:“我不能打籃球的,周……”“誰讓你打球了。”吳昊還沒說完,就被邢超打斷了,“我是想讓你去溜冰。”“溜冰?”吳昊木訥的看著邢超。”“對啊!”說著,轉身把球拋向球場,並對接球的人喊道:“師傅,我累了,你們玩吧。”說完,又轉身看著吳昊,發現他依然麵無表情,邊說:你到底去不去啊!我看你腳受過傷,不能打球,每次都是看我們打。走,今天哥們陪你。”吳昊想了想,有扭頭看了看身邊的周詩怡。她看著吳昊的眼神,邊說:“你去哪,我就去哪。”看著他們,邢超眼中流露出一絲的不可思議:“你們怎麼這麼有默契啊!”說著,便自顧自的走了,吳昊和周詩怡也緊跟而上。而此時的不遠處,一個頭帶蝴蝶結發箍的小巧少女卻滿臉失落,看著球場上離去的身影,不禁握緊了手中的筆記本。耀眼的燈光和激情的音樂充斥著整個舞池,舞池中瀟灑滑行的人們,他們以各種絢麗姿勢詮釋著青春,“喂,耗子,再愣什麼呢!”正當吳昊沉浸在溜冰場喧鬧的氣氛中時,邢超卻已換號溜冰鞋,飄逸的經過吳昊身邊,他想吳昊招了招手,便浸沒在舞池中。“喂,在哪裏換鞋啊?”吳昊大聲喊著,但已遠去的邢超怎麼可能聽得見。看著這個喧鬧的溜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