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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3月8日)早晨,剛進教室的我發現今早的教室裏充斥著不同前幾日的懶洋洋的氣息。
今天是周五,大家可能都被繁重的作業壓得疲憊不堪吧。
我走到座位上,放下書包。
本想和往常一樣被睡魔的甘美誘惑所驅使,爭分奪秒地睡到上課前。但總感覺今天教室裏有股異樣的感覺,不知從哪兒窺視這裏的目光。
雖然周圍的同學都沒在看我,不對!是和我目光交彙後不自然地移開,三三兩兩談話的小團體,實際上目光都是窺向我吧,一直以來對別人偷窺很敏感的我相當厭惡這種感覺。
不爽,真的非常不爽!
“呣……”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教室門唰的一聲被人粗魯地拉開了。
之前還充滿著竊竊私語的教室突然靜了下來。
一頭長長宛如瀑布傾瀉直下的波浪卷發,澄澈棕色的眼瞳從這名少女剛剛進來的那一刻就直直盯向這裏,讓我不禁全身汗毛倒豎。
少女邁進教室後就徑直向我的位置走來,擋在她前麵的三個女生嚇得立刻將路讓出來。直覺告訴我她是個相當危險、相當強悍、相當……豐滿的女高中生,尤其是她居高臨下地站在我桌前的這一刻。
“你就是葉天明嗎?自不量力的小子,不過我倒是很期待你的表現哦!我叫姬爾妮,本班班長。今天對你來說可是個大日子,E.G.G
System,每周五都要進行的例行鍛煉,這對你來說應該還是頭一次吧。”
棕色瞳孔捕捉到我一臉茫然的影像,怎麼說,目前這種情況的確叫我不好應付。
“喂,小子,你有聽我說話嗎?”姬爾妮雙手一拍桌子彎下腰視線和我平齊。
“呃!”我條件反射地緊靠椅背。
雖然被她瞪視著,但視野卻仿佛失焦一般,總是不能集中到她眼睛那裏。
要說原因的話,眼前這個女高中生的製服領口垂得太低了吧。
“你在看哪啊?”姬爾妮順著我失焦的目光低頭望去……
一秒、兩秒……
她又呆然地保持著趴在桌上的姿勢看了我一眼,再次低下頭確認著我視線的方向……
三秒、四秒、五秒……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色狼!”
姬爾妮有如要一嗓子轟開教室天棚似的捂住領口騰地直起身來。
“色色色……色狼?不不不!那個……請聽我解釋,我剛剛……我剛剛真的沒有盯著你的胸部看啊!”
呼……
教室裏明明沒有風,我卻感到一陣陰風刮過臉頰。
本來已經很安靜的世界,現在變得更加寂靜了……
“呃,我說,你是叫姬爾妮吧,我剛剛……”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選擇每一個字試圖慢慢解釋著……
“不要再說了……”姬爾妮無力地垂下頭,臉部一片陰暗。
“額,姬爾妮同學,你剛剛說……”
“我……說……‘不要再說了’!你這變態!”猛獸般咆哮著的姬爾妮瞪著噙淚的雙眼,揮起拳頭向我的臉部直刺過來。
“等一下!”話還未完全說出口,就發現身體已經變成跌倒在地的狀態。
“變態!變態!變態!變態!變態!”
姬爾妮一口一個變態地向我倒下的身體發起踐踏蹂躪式攻擊。
雖然蜷起雙臂拚命護住頭部,但從腰部、腿部、背部還是傳來陣陣鈍痛。
神啊,如果這是噩夢的話,請讓它早一點結束吧。
“救救我!神啊!”我聲嘶力竭地喊出這句話。
攻擊停止了。
真的……停止了嗎?
一秒、兩秒、三秒……
真的耶!
我歡喜地鬆開擋在臉部胳膊,偉大的上帝耶穌正慈祥地注視著我……
啊,我萬能的主,您終於……您終於來拯救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您的子民了嗎?
耶穌的臉漸漸溶解,模糊的影像漸漸扭曲,耶穌的慈祥的麵容再次化為充滿怨怒的姬爾妮的臉。
“去死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我已經知道了自己將會迎來命運的何種安排,而且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大前天也有過,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即視感吧。
姬爾妮抬起腳,黑漆漆的鞋底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像我的臉部接近中。
不行,不行,不行!
再這樣下去這兩個物體一定會相撞的!
相撞之後,一般會產生爆炸吧……
冷靜!冷靜!先弄清楚狀況,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