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狽女催動全力的飛行速度下,血狼和她隻是用了兩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就從邊境飛回了炙羽城的皇宮。
一把推開守在門口向二人行禮的守衛,倆人風馳電掣的衝進了用來議事的朝堂中。平常,這個時間,朝堂中不是議事時間,是不會有人在的,但此時,在本應該屬於國家最高皇權象征的龍椅上,黑陽卻早已翹著二郎腿,靜靜的坐在那裏了。
這一切,就連負責看守朝堂的數名門衛都沒有發現,特別是當血狼和狽女衝進去的時候,幾名衛兵循著二人的身影,看到龍椅上的人時,全都慌了。那可是龍椅,怎麼會坐著另外一個人,甚至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進去的。如果血狼怪罪下來,那麼這幾人絕對是死罪難逃了,畢竟在他們的看守下,一國的皇權被外人所侵犯。
“大膽賊人,敢來行刺皇帝!”一名侍衛搶先喝道,同時拔出兵器,向著血狼身前攔去。他想的很明白,自己已經是死罪難逃了,與其等死,還不如先搶一個頭功,來護駕,這樣如果血狼和狽女念他衷心護駕的份上,或許還會因為此事,將血狼和狽女的視線轉移,忘掉是他們失職而導致對方潛入朝堂,坐在龍椅上的事情。
這名侍衛想的是很好,可換來的卻是血狼的一身怒斥:“滾下去,這裏沒你們的事!”說完一把便將攔在自己身前的這名侍衛向身後丟了出去,給他摔了個七葷八素。而狽女則直接一揮手,將朝堂的大門關閉,隔絕了外麵那些充滿詫異的眼神。
不得不說,血狼今天的心情確實不錯,那一下雖然下手很重,但卻沒有下殺手,這要是換了之前一天,恐怕那名侍衛也就凶多吉少了。
此時朝堂上,就隻有狽女,血狼和黑陽三人了。血狼和狽女的呼吸很急促,情緒顯得十分急切與不安。按理說,到了他們這個級別,哪怕是在大戰之中,也很難出現如此情形。之所以讓他們如此,全來自於兩個時辰前,在邊關外傳入他們耳朵的那句話。
“你能找到我父親的坐標!?”血狼急切的問道。
黑陽慢慢的抬起頭,雖然在黑氣的籠罩下,看不到他的麵孔,但血狼和狽女卻能感覺到自己正被黑陽所注視著,讓他們渾身充滿冷意。
黑陽並沒有直接回答血狼的問題,而是說道:“元素石呢?”
“在這裏。”血狼答道,將自己的一枚尾戒摘下,拖在手心中。黑陽虛空一抓,那枚戒指便到了他的手中。
“還有一些元素石,正在送來,相信一個時辰內就能送到。”血狼恭敬的說道,在他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傳信給其餘貪狼工會的人,讓他們將開采好的元素石送回來了,隻不過那些人雖然實力不俗,但相較於狽女還差的太多。所以哪怕他們離得比血狼他們還要近一些,也不可能在狽女之前趕回炙羽城。
黑陽查看了一下戒指中的東西,緩緩的點了下頭。看到他的樣子,血狼也鬆了口氣,他知道,那枚元素精魄起到作用了,可以彌補缺失的元素石。
看到對方滿意後,血狼心中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關於他父親的坐標了,再次開口追問道:“不置可否告訴我們,怎麼尋找到家父深處的坐標。”
話音剛落,血狼便覺得眼前射來一道利物,下意識的伸手一抓,當他打開手心後,隻見一個隻有寸許的黃色碎片正躺在那裏。
“這是…”血狼沉吟,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是一塊狼牙的碎片,而這個碎片正是來源於之前被毀壞的他父親的狼牙。
要知道,那時候這顆狼牙已經化為齏粉了,而這塊碎片,應該是黑陽用什麼力量將其中一些捕獲,重新凝聚而成的。
看到這枚碎片,血狼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狽女也是一臉失望的神色,甚至更多的是痛苦,眼圈漸漸發紅,有著淚水含在其中,隨時會滑落下來。當時那顆狼牙崩解的時候,他們並不是沒有能力,將所有齏粉捕獲,而是即便捕獲了,也毫無用處了。為了阻擋那一擊,狼牙內所包含的能量早已被抽空,甚至連凝形的能量都失去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即使將這些齏粉全部攔下,留在手中的也隻不過是粉塵,再無任何作用。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它飄落大地,撒遍神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