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屠看著虛開的鐵門一動不動,跟隨其後的幾位南宮學員此刻是冷汗連連,一動也不敢動。
正在此時,通道出口處又傳來一陣嘈雜聲,聽步伐聲音雜亂不堪來者頗多。
片刻,數群人趕到童屠等人麵前。
為首一人站出來向童屠拱手說道:“關鵬見過童兄!”
童屠看了對方一眼,又看了看隱藏在虛空的金屬機甲,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關兄倒是來的及時啊!”
關鵬臉色微變,旋又恢複如故,嘴裏慚愧道:“哪裏,童兄勿怪,途中頗多曲折,又遇上淵城內的各大家族,未能一起與童兄共進退,望童兄海涵。”
“談不上,你好自為之。”童屠冷冷說道。
關鵬被童屠冷嗆一句,卻絲毫不露怒色,反而點頭笑道:“童兄教訓的是。“
童屠一雙眼睛把來人掃了一遍,忽而笑問道:“那關兄還不給我介紹一下眾位英豪。”
實力的差距往往造成地位的高低。
在場的淵城各大家族雖然在平民百姓麵前威風無比,生殺予奪,但站在淵城頂端勢力的南宮麵前也是一介草民而已,淵城的幾大學院哪個不是傳承萬年之久,底蘊深厚的嚇人。
一個個高傲的家族在童屠略帶殺氣的眼神下惴惴不安,待聽得童屠發話竟帶些溫和客氣,那份緊張才趨於平緩,原本凝滯的空氣也舒緩開來,一個個都帶有討好之意。
“這是陳台啟,陳家老祖的三子,家族專營魔獸材料,盾元五轉之境,乃是陳家中流砥柱。”
“見過童師!”陳台啟是一個精瘦的四十年歲的高手,此刻正彎腰拜見童屠,身後一群人跟著俯首拜見。
“恩,陳鴻老爺子聞名遐邇,陳氏魔材可是淵域大戶。”童屠對陳台啟誇了誇,笑的陳台啟合不攏嘴。
“這位是容涼,容家太爺的第七子,家族做礦石買賣,對外就有十數座礦源,而且有多條秘礦渠道。”關鵬指著一位容貌粗獷,皮膚黝黑的漢子說道。
“見過童師!”容涼也像陳台啟一般拜見,隻是比陳台啟生硬一些。
童師點點頭。
餘下的幾位淵城家族關鵬一一介紹。
“鐵家和原家沒來嗎?”童屠喃喃自語,臉色變得陰沉如水。
這兩家自稱萬年豪族自恃甚高,一個把持淵城十之七八的鍛造行業,一個占有淵城十之八九的丹藥市場,可是極少把別人放在眼裏的。
哼,待這邊事了,老夫到要看看他們還能蹦達幾天!
站在一旁的各大家族聽了一個個的幸災樂禍,暗自琢磨是不是在背後來個落井下石,若真能扳倒這兩大世家,那得喂飽多少家族。這些家族都是麵前風光背後齷齪,傷天害理之事做起來是得心應手,沒有絲毫顧忌,瓜分他人錢財那是最樂意的事。
童屠看著虛開一尺的鐵門,露出嗜血的模樣。若不是忌憚何雲圖,童屠早就揮刀追殺去了。隻是何雲圖是西廠的大工師,實力深不可測,少數幾個見識過的人預測在劍氣二轉以上,若在加上機甲其爆發力直追劍氣三轉,沒有十足把握童屠不敢輕舉妄動。
自己連對方幾時埋伏在虛空中都不得而知,若剛才對方的魔元炮不是轟向鐵門而是自已那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童屠雖然心中巨怒,幾時被人如此威逼,但懾於對方是何雲圖,童屠隻當是被瘋狗咬了。
隻是想到血妖刀受損,童屠焉能吞下這口氣!
“在場的眾位都是淵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冒死前來自然是為了管愚秘境裏的珍寶,但珍寶稀世,老夫也隻能說有緣者得之。”童屠說出的話自然份量十足,眾人聞之皆點頭稱是。童屠見眾人附和自己,嘴上無一絲波動,平靜說道:“我前方就是秘境中樞,裏麵流光燦然隻怕好東西不少啊!”
眾人聞言莫不兩眼精光垂涎模樣,原本對另外兩處建築有想法的人頓時把注意力放在眼前那扇鐵門裏透出的五光十色上,都想衝進去將稀世珍寶全部據為已有。
童屠見眾人躍躍欲試,接著說道:“隻是有人卻不這麼想,欲憑武力霸占住入口讓裏麵的同夥搜刮這無數珍寶,我們怕是連口湯都沒得喝了!”
“什麼?誰這麼大膽子敢這樣做!”
“讓我們一起把他們滅了!”
“還請童師主持大局!”
“這人藏頭露尾龜縮不出,我也無計可施,棘手啊!”童屠故作難處。
這世上總會有人不管是為利還是為名都想盡辦法施盡詭計去獲得,這是人之本性,如蠅嗜血。
“童師且讓我上前試探,”從陳家陣營走出一個人上前示好說道,童屠看了一眼說道:“好,事後珍寶你們陳家多分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