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姥心下暗驚:“這賤人竟然練成了‘白虹掌力’,曲直如意,當真了得。”當即還掌相迎。
夏禹大感傷腦筋,兩人功力與自己相差不大,隱隱還高上一點,隻能時不時地攔下兩人幾招殺招。
三人相鬥良久,夏禹剛攔下一招殺招,猛聽得噗的一聲響,童姥一聲痛哼,給李秋水推得撞向堅冰。
夏禹叫道:“罷手,罷手!”
搶上去連出兩招“六陽掌”,化開了李秋水的攻擊。童姥順勢後躍,驀地裏一聲慘呼,從石階上滾了下去,直滾到二三層之間的石階方停。
夏禹驚道:“師伯,師伯,你怎麼了?”急步搶下,摸索著扶起童姥上身。隻覺她雙手冰冷,一探她的鼻息,竟然已沒了呼吸。
夏禹當然知道童姥並沒有死,隻不過是用龜息功裝死罷了,但卻不知道該不該揭穿她,夏禹正想著,李秋水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一晃而燃,隻見石階上灑滿了一灘灘鮮血,童姥嘴邊胸前也都是血。
李秋水明白修練那“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每日須飲鮮血,但若逆氣斷脈,反嘔鮮血,隻須嘔出小半酒杯,立時便氣絕身亡,此刻石階上一灘灘鮮血不下數大碗。
李秋水看到這個自己痛恨了數十年的師姊可能已經死了,自不禁歡喜,卻又有些寂寞愴然之感。
過了好一刻,她才手持火折,慢慢走下石階,幽幽的道:“姊姊,你當真死了麼?我可還不大放心。”
走到距童姥五尺之處,火折上發出微弱光芒,一閃一閃,映在童姥臉上,但見她滿臉皺紋,嘴角附近的皺紋中都嵌滿了鮮血,神情甚是可怖。
李秋水輕聲道:“師姊,我一生在你手下吃的苦頭太多,你別裝假死來騙我上當。”左手一揮,發掌向童姥胸口拍了過去,夏禹忙抬手擋住,道:“她都這樣了,你還打她做什麼。”李秋水連出幾招都被夏禹一一格開。
李秋水忽道:“咦!你背後是誰?”
夏禹臨敵經驗不低,自然不會被這種小伎倆騙到,隻是將目光放在李秋水身上,擺出防守的姿態,突然之間,拍的一聲響,李秋水長聲慘呼,後心“至陽穴”上中了一掌重手,正是童姥所擊。童姥跟著左拳猛擊而出,正中李秋水胸口“膻中”要穴。這一掌一拳,貼身施為,李秋水別說出手抵擋,斜身閃避,倉卒中連運氣護穴也是不及,身子給一拳震飛,摔在石階之上,手中火折也脫手飛出。童姥蓄勢已久,這一拳勢道異常淩厲,火折從第三層冰窖穿過第二層,直飛上第一層,方才跌落。霎時之間,第三層冰窖中又是一團漆黑,但聽得童姥嘿嘿嘿冷笑不止。
夏禹一拍額頭,暗歎道:“這都跟原著沒什麼區別了。”
但聞李秋水叫聲:“師侄,快在我百會穴上用力拍擊一掌!”這時上麵忽然隱隱有微光照射下來,隻見李秋水全身顫抖,一伸手,抓去了臉上蒙著的白紗,手指力抓自己麵頰,登時血痕斑斑,叫道:“夏禹師侄,你快一拳打死了我。”
夏禹正準備給兩人療傷,全看見第一層冰窖中竟有一團火光,然後聽得極細微的滴答滴答之聲,似有水滴從石階上落下。
童姥和李秋水均感奇怪:“這水從何而來?”
夏禹道:“是師叔的火折燒著了麻袋中的棉花,現在冰窖中積水上漲,師叔、師伯,我帶你沒離開這裏。”
說罷,一手拎著一個離開了冰庫,但兩人卻很是不安分,在夏禹跑路的時候還在互相攻擊。
很快夏禹便來到一片荒郊,將兩人分開放在自己兩邊,然後坐在地上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