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壞人嗎？直覺告訴我，你不是，”曉零咧開了嘴，她一向對自己的第六感信心十足，“更何況，我以前的夫子曾經教過我，讀書人偷書不算偷，就算你搶了，我還可以趁著老師還沒找到我的時候先跟老師報告，這樣老師就不會太嚴厲地責備我了。”
尤利西斯忍俊不禁地搖搖頭，這個小妮子還真的是，小小年紀心思就如此深沉。他不知道的是，曉零心裏早就下定了決心，要是真的發生了，她說什麼也不會讓他輕鬆自如地走出圖書館。
突然，尤利西斯形成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我看你冰雪聰明又伶俐刻苦，不如收你做個徒弟，你要不要？”
“啊？”這個巨大的思維轉換使得曉零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等她剛剛開始消化這句話時，尤利西斯又拋下了一連串色香味俱全的誘餌：“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具有藍級實技的的實力哦！還有，想不想知道你的虛氣修煉止步不前的原因？”
這最後一點，確實是太誘人了。可惜曉零還有著一個比較清醒的頭腦，她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你不是修習鬥氣的嗎？我修習的是虛氣，根本不一樣！”
尤利西斯對此嗤之以鼻：“不一樣？要是我告訴你，就在三百年前，實技還是虛技的一個分支，你信也不信？”
“……”不可能！一實一虛，各走極端的兩者，竟然原為一體？！尤利西斯見她將信將疑，趁勢加了一把火：“你不懂那麼深的東西，就讓我簡單的列舉給你看，為什麼大陸之名帶一個‘虛’字而非‘實’字？如果從始祖那時起就派生實虛，又怎麼不會以此二者命名呢？還有，其實在大陸最頂級的藏書閣中有一份實技修煉的文獻，上頭記載著實技修煉的臻境就是‘實而化虛，雖實而虛’！隻不過看守藏書閣的那幫老頑固擔心泄露出去，死守著寶不給人發現罷了！”
雖然曉零依舊疑惑著他是怎麼了解了那麼多的，但是看她的神情分明是信了大半。其實曉零聽到他要當自己老師之後心裏就有些癢癢的，現在見他給自己找足了借口，就借勢答應了下來：“好！我答應你，尤利西斯老師！”
尤利西斯正在懊悔自己泄露了太多東西，一聽曉零答應了，大喜過望：“乖徒兒，為師我一定把畢生絕學都傳授給你！”幸好幸好，那麼多唾沫星子總算沒有白費，尤利西斯想著，暗暗佩服起自己來。
曉零根本不知道這個新拜的老師在想什麼，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宿舍區特有的午起鈴聲，趕緊催促著尤利西斯：“老師啊，校園裏的人就要多起來了，您老快點走吧！”萬一被抓了，我也逃不掉啊！這句話曉零聰明的沒說。
“好吧，為師就先走了。哎，乖徒兒，你的東西要掉了！”臨走前尤利西斯好心提醒道。曉零愣住了，下意識的低頭一看，正好看見露出胸前衣襟的一角玉色，正是祖傳的那塊墨玉。她趕緊把玉揣得更深更穩妥了一些，推著尤利西斯出了圖書館。直到目送著尤利西斯消失在圖書館後的圍牆之外，她才舒了一口氣，揉揉發澀的眼睛走向教室。
一路上，曉零總得有一絲不對勁。到底是什麼呢……
直到在教室坐定，曉零還是摸不著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