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指的是您現在的工作嗎?”我帶著猜測問道,接下遞過來的咖啡,我看向費曼,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是呀!如果當初沒有阿爾薩斯,我也不可能有今天。說到底,如今的這一切,其實都是阿爾薩斯給的,隻是我自己選擇對了。”費曼眨了眨渾濁的眼睛,眼眸定定地望著某處,一邊回憶一邊說道,半響後,他就目光轉到我身上,說到。
“小鬼,願不願意聽聽老師的故事?”有些意外,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老師並沒有多大的能耐與才華,別人稱我一聲費曼博士,不過是我在這裏待了大半輩子,有些經驗而已,和大多數正常人一樣,老師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中,我父母都是公務員,在我11歲的那年,我的弟弟,費曼.裏昂來到了人世,對於這個小家夥的來臨,所有人都是喜愛之極的,同樣也包括我在內。
望子成龍,這幾乎是所有父母都必備的心態,在我考上加州理工的那一年,父母成功的將目標轉移到了弟弟身上,對於那種心態,我無法做出否定,更無法做出肯定,或許在父母的眼裏,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應該像綿羊一樣溫順,但很顯然,我的父母錯了,說的更準確點,是他們麵對的孩子錯了,進入青春期後,弟弟的叛逆,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打架,賭博,泡妹。這些差不多是作為它活著的見證,那一年他16歲,我27歲,麵對父母的管教,弟弟的態度不斷的超極端發展,離家出走,那是再常見不過的事了,但那一年,那一次,他真的沒有再回來了,父母責備自己,整整責備了兩個月,報警也好,網上尋人啟事也好,能用的辦法我們都用了。可弟弟卻仿佛真的人間蒸發了一般,了無音訊。直到第三個月,我托人尋找和搜索了好久,才終於找到弟弟的蹤跡。我忘了自己是如何和父母說明白的,因為那個實在是太可笑了,我的弟弟,竟學著那些通緝令上的人,去加入了雇傭兵團,幹著那些走私軍火,販賣毒品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多麼可笑,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我的父母仿佛一夜之間就老了十歲一般,憔悴不已。
唯一改變了的,是他們停止了自責,他們甚至都不再和任何人提弟弟的存在,我不知道父母是抱著一種怎樣的心態去麵對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弟弟的事給他們造成的不小的打擊,離家出走,最後竟成了永別,弟弟再也沒有回家過一次,但期間,他給我寫過幾次信,無非是講他的生活,告訴我和父母,他現在過得很好,不要擔心,不要擔心,我們怎麼可能不擔心,弟弟幹的,可是那種事,隨時都會賭上性命的,誰會不擔心,我想去看看弟弟,卻找不到一個足夠正當的理由,恰恰在那幾年裏,我得知弟弟所處的那個雇傭兵團不斷擴大規模,竟開始向外招收機甲工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