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到不知,從何時起徒兒竟對為師這般不信任了,你即是為師的弟子,為師自當竭盡全力護你周全,豈會讓你莫名受冤?”
“可是師父……”聽見東華的話,兔兒自是歡喜至極,可是一想到東華會被萬夫所指,成為眾矢之的,兔兒便覺心如刀絞愧疚萬分。她不想總是成為東華的包袱,更不想因為自己而帶給東華傷害。
“兔兒,你難道忘了當日為師將你從日夕島上帶回來時說的話?”凝視著眼前滿麵淚痕的兔兒,東華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但想到她為了替自己解圍,竟願意犧牲自己,東華又是欣慰又是激動。
強忍著想把兔兒拉進懷中的衝動,東華徐徐道:“那日為師說‘兔兒莫怕,以後本尊會護著你,定不讓你受絲毫傷害’,為師向來不是個自大的人,但是既然說到自會拚盡全力去做到。”
“可是師父……”
“沒有可是。徒兒,師父定不會讓你受不白之冤。”打斷兔兒的可是,東華望著兔兒的眼說的堅定。
即使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即使你不能明白我的心意,但我仍會以師父的身份護你終生!
“嗯嗯!”兔兒拚命地點頭,晶瑩的淚珠隨著頭的點動而紛揚落下,灑在地上,灑在衣袍上,也灑在雪蟒的身上。
即使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即使你不能明白我的心意,但你仍願以師父的身份護我終生,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此生足矣,此心定矣!
…… ……
“雪蟒,你說,師父他是不是有一丁點,一丁點,我是說一丁點,明白我的心思呢?”台階上,兔兒望著盤在自己腿上正懶洋洋曬著太陽的雪蟒雙眸發光地問。
“嘶嘶?”抬起嬌小的蛇頭,雪蟒眨巴眨巴一雙黑豆般的小眼不明所以地望著兔兒。
“咦?你不懂?”兔兒有些神奇地拉過雪蟒的蛇頭,用爪子抓住盯著腦殼使勁地瞅,“不是說是遠古巨蟒嗎?為什麼連心思二字都不懂?竟然比我還笨!哈哈哈哈……”
兔兒笑得有些前俯後仰,雪蟒仍是不明白兔兒在笑什麼,隻是見她笑得日月失色,自己便也搖頭晃腦地跟著一陣亂嘶嘶。
過了片刻,兔兒有些頹敗地吐了一口氣,將雪蟒緊緊抱在懷裏,“哎……師父,他怎麼可能會明白我的心思……”
“嘶嘶……”
“不明白更好,不明白更好!”
“嘶嘶……”
“笨雪蟒,明白了,他就會討厭我了,我不想讓師父討厭我,我害怕師父會討厭我……雪蟒……我害怕……”
“嘶嘶……”
就在兔兒抱著雪蟒在台階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時,遠遠的仙島東邊天上,一團金光燦燦的雲團飄了過來。
兔兒認識那團雲,那是太白金星的踏雲,他最近來的很是頻繁,似乎總有忙不完的事找東華。
一想到這老頭也在逼師父將自己交出去的行列中,兔兒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憤憤地站起身,轉身就要往屋後走去,卻被太白金星早一步喊住。
“兔兒姑娘為何見到本仙君就要走?”太白金星正好落雲在兔兒身前,有些不悅地望著兔兒。
“沒有,隻是正好起身罷了。”見自己錯失溜走良機,兔兒隻得直直站定。
“原來如此,隻是不知兔兒姑娘懷中所抱是否就是那日在黃河中兔兒姑娘降服的遠古巨蟒?”
“正是,太白金星要看?”兔兒嘴巴上禮貌的問著手中卻捧著雪蟒猛地往太白金星麵前一送,那雪蟒也十分明白主人的心意,立即配合地張開血盆大口便作勢要咬太白金星。
“啊!”一聲驚恐慘叫,太白金星被嚇得連連後退好幾步。
看著太白金星一副狼狽像,兔兒卻抱著雪蟒哈哈大笑起來,那情形好不得意。
“發生了何事?”東華朗朗的聲音自兔兒身後傳來,兔兒立即收了聲僵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