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兔兒睡得舒服極了,翻一個身,兔兒準備再睡一會,隻是她剛翻過身便見一雙深邃的眸子正笑意盎然地看著自己。
懶懶的笑容在兔兒臉上浮現,她伸手捏了捏東華的鼻子,道:“你今天怎麼沒起早啊?”話落,兔兒忽然感覺不對,驚訝地自床上猛然坐起,將四周打量一圈,在看到梳妝台上那靜靜立著的玉瓷小瓶時,昨天的記憶悉數倒流回腦中,“你醒了!你醒了!”
“是,我醒了。”起身坐起,東華將興奮不已的兔兒拉近自己的懷裏,“兔兒,我好想你了……”
“臭東華,你知道不知道你昨天差點把我嚇死了,誰叫你一個人去地府的?誰允許你對我下昏睡咒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知道不知道你昨天被上官妍拖回來的時候有多嚇人,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我!你怎麼……唔……”絮叨不斷,抱怨不斷的雙唇被堵上,兔兒所有的囉嗦都被東華吞進了肚裏……
隻是,那激動與失而複得的淚水卻無法被止住,一顆接一顆地自兔兒緊閉的雙眼中滾落下來,一滴一滴砸在兩人相擁的懷抱中。
“傻兔兒,哭什麼……”雙唇稍離,東華用手輕輕拂去兔兒麵頰上的淚珠子,問得小心而憐惜。
“我吃醋,我嫉妒,你帶上官妍去地府都不帶我去……嗚嗚嗚……”不知是真傷心還是假嫉妒,反正兔兒淚水便如開了閘的洪水一般,再也止不住。
“我那是沒辦法,她以死相要挾,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我眼前,再說,她與你不同,她出自蓬萊有特有的修為護體,所以……”
“那也不行,反正你以後做什麼事都隻能由我陪著,絕對不能再跟她一起,不然我絕不饒你!”睜著一雙又圓又亮的大眼,兔兒死死地瞪著東華,那晶瑩的淚珠便自那眼角處滑落。
東華見此,心疼不已。將倔強的兔兒按近自己的心口,東華輕聲道:“好,以後做什麼都與你一起,你聽,我的心,都是為你而跳的。”
“你說的,不準反悔!”雙眼直直盯著東華,急切而認真。
“恩,不反悔。”微微一笑,東華輕輕點頭。
“那我們拉鉤!”伸出小拇指遞到東華眼前,兔兒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
“好,我們拉鉤……”
“兔兒!不好了!”兩個小拇指還未勾到一起,樓梯處卻忽然傳來了夕月焦急地聲音。
兩人齊齊回頭望去,卻見夕月正飛快地往床邊跑,跑到一半時卻忽然定住了身形,“帝君,帝君,醒了?”小心翼翼地問出,夕月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一般。
“恩。醒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這麼慌張?”
“是上官妍姑娘,不知為什麼突然受了重傷,現在鈺兒急的要死,毛瑞也正在那看著呢。”
“怎麼會這樣。”慌忙下了床,兔兒連衣服也來不及換,趿著鞋就要往樓下跑去。東華見兔兒衝了出去,隻得也跟著起身穿上外衣,再拿起兔兒的衣服由夕月扶著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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