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年青時代(2 / 3)

轉瞬,就要畢業了,在照畢業照的頭一天晚上,維佳第一次喝醉。其實當時隻是空腹喝了一鋼化杯“宮桂”葡萄酒,沒想到後座力相當強,喝完之後不久頭就開始暈了,還對他的五叔說了諸如“考不上墨江一中我就去自殺”之類的醉話。從第二天起維佳就發誓再也不喝“宮桂”。

第九章三人行

94年維佳順利考入墨江一中,分在初139班,班主任姓袁,女,略胖,教英語。維佳被安排在第三排座位上,坐在維佳後麵那排的是阿奎,他是黃二別的表哥,家就住在維佳家對麵的樓裏,黃二別讀140班,也住在阿奎家。由於都是鄰居,加上又有相同的愛好——電子遊戲,沒多久大家就混熟了。以後三人幾乎每天都是一起上學,一起回家,有時三個人大白天的還會在十字街旁若無人的引吭高歌一曲草蜢樂隊的“寶貝對不起”,或者在下晚自習後從學校開始賽跑,比誰先跑回家。

有一段時間三人每天中午一放學都會到“縣小街”淘寶,買些人造水晶項鏈、小星星小月亮的貼畫什麼的,然後到學校販賣給班上的女生,後來發現盡幹些賠本買賣才就此作罷。接著三人又迷上了街機,新華書店旁的一家遊戲室成了他們的根據地,每天中午放學都要去報到一下,吃完飯後又早早到遊戲室門口等著開門,就像三個虔誠的信徒等待著神的召喚。一次,中午放學後,三人向往常一樣來到遊戲室,黃二別先開始玩,維佳和阿奎在旁邊看了一會也正準備玩,發現遊戲室裏又多了一個人,瞬也不瞬地望著他們,維佳定睛一看竟然是班主任,班主任很嚴肅地說:“你們倆來幹什麼?”二人使了個眼色,指了指黃二別,義正詞嚴地說:“我們是來叫他回家的。”班主任冷笑了一聲,沒說什麼。二人怏怏地和班主任離開,在快到遊戲室門口時還裝模作樣地用近乎哀求的口吻叫了一聲:“二別,走,回家了!”黃二別用無辜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繼續玩電子遊戲……

後來,維佳終於有了自己的“小霸王”學習機,其實當時隻想要一台普通的遊戲機,但維佳他媽不買,怕影響學習。維佳他媽不知道學習機也能玩電子遊戲,維佳便謊稱要學習知識才給買的。於是,玩“小霸王”又成了三人每天的必修課。

第十章深淵

沒多久,維佳和阿奎就被班主任分在了不同的小組,並分別擔任小組組長,維佳更被發配到了第一排。班主任的本意是為了能更好的監督維佳,但沒想到這正成為維佳“以權謀私”的開始,他利用組長收作業的“權力”對小組成員的作業進行抄襲,每天早上的早自習也是維佳最為忙碌的時候,因為他抄的時候不僅要眼觀六路,還要耳聽八方,以防被班主任逮到,每次老師一來,維佳都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作業扔進書箱,從未有過失手,加上抄的對象不是學習委員就是副班長,正確率奇高,所以老師一直沒發現,就連同桌阿濤也加入了抄襲隊伍。由於維佳平時從來不複習、不預習也不背英語單詞,聽寫的時候有大多都是像拚拚音一樣用自己的想象拚的,經常被班主任“約談”,第一個學期的期中考隻考了五十幾分,這也是維佳第一次有科目不及格,當時雖然很失望不過轉念一想“這次可能是運氣不好,期末一定能及格的!”隨後維佳也開始背單詞了,畢竟“約談”的滋味不好受。很快到了期末考,這次維佳自我感覺還不錯,但是分數出來的時候,他大失所望,不僅英語還是隻考了五十幾分,而且曆史、政治也不及格。成績單是由班主任用寄信的方式寄到各學生家裏的,假期裏維佳每天都在等這封信,好進行攔截。終於在假期快要過半的時候被維佳成功攔截,每次麵對家裏的追問維佳總是說:“不知道,分數還沒出。”就這樣一直拖到假期快結束前一兩天才不得不把成績單拿出來讓家長簽字,因為班主任還要收回去,值得慶幸的是維佳的家長也沒太多的責備,隻是叫他以後多努力。

初二的時候維佳、阿奎和黃二別迷上了國粹——麻將,並組成了麻將三人組,隻要一有時間,再約上一個人就開始戰鬥了。建國、張二、東東、明海、雷德、李春等人都曾分別和他們戰鬥過。他們的首個根據地設在了普益公園裏的茶室,一開始玩的是兩毛錢一張牌俗稱2、4、6,沒幾天覺得不過癮就開始升點,轉為3、6、1,緊接著又升為半點,並將根據地轉移到了普益公園大門隨近新開的一家茶室。剛開始維佳還贏了幾塊小錢,不過還沒高興兩天就“吐”了出去,並且從那以後仿佛中了魔咒,幾乎是十賭九輸。禍不單行,一次戰鬥中維佳為了轉運,自作聰明的用紅墨水在兩隻手心上寫著兩個大大的“發”字,結果不但沒有贏,在出茶室的時候還被到處找維佳回去吃晚飯的父親逮到。回到家裏他的父親當著眾多親戚的麵對維佳進行批評教育,維佳還狡辯稱自己隻是隨便玩玩不賭錢,“那這個是什麼?”他的父親用手指著維佳的手說,維佳低頭一看正是自己寫的那兩個“發”字。剛才在慌亂中忘記銷毀“證據”,此刻竟被自己的雙手出賣,連狡辯都顯得那麼蒼白。維佳又想到用“哭”來逃避懲罰,但轉念一想自己也上了年紀,他們恐怕不吃這套,隻能作罷。經過半個來小時的車輪教育後,事件才得以平息。隨後的幾天裏維佳都沒有在去打麻將,並準備和麻將“劃清界限”,但是還沒過完一個星期,維佳又複出了,不甘心失敗的他要把自己失去的東西拿回來!這一次,三人又將根據地更換到了財政局對麵的“龍鳳茶室”,並把賭額升到了一塊錢一張牌,還經常連晚自習也不上,有幾次周六不用上課謊稱要上,早上6、7點鍾就到運動場集合,等到茶室營業再去戰鬥……天不遂人願,經過多次大戰維佳不但沒能拿回失去的東西,還一度欠下了70多元的“巨額”債務,要知道當時維佳每10天才有15塊的早點錢,加上每天1塊錢的零花錢,就算每天1分錢不用也要還上1個多月。沒有辦法,維佳每次一發15塊的“工資”都用來還債,然後每天再用1塊錢來吃早點,1塊錢能買到什麼?一個麵包或是5片餅幹。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並直接導致了維佳發肓遲緩!直到有一次晚上戰鬥的時候(可能是傳說中的否極泰來吧!),維佳像打了雞血針一樣瘋狂上花5、6把外加1、2把小7對和N把小胡,才基本還清外債,隨後的幾次戰鬥又挽回了一點損失,可惜這個時候已經進入了後麻將時代,維佳也沒風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