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往事客廳，坐定。
蕭林盯著葉晨，像是不認識眼前的人一般：“你一直在監視我，對不對？”
葉晨迎著蕭林的目光回答：“我隻是想知道關於我父母生前的事，貓叔說隻要我看著你和蕭晴的舉動並向他報告，他會考慮告訴我的。”
蕭林把目光轉向毛墨聰。
毛墨聰從蕭林眼中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憤怒，他語氣平靜地說：“蕭林，聽我說一個故事吧。”
蕭林沉默著繼續用那種眼神盯著毛墨聰。
“大三那年我知道了左堂這個人，他是那一年我們學校最風雲的人物，雖然他才剛轉校過來，”毛墨聰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語氣慢慢往下沉，一如他此刻的心情，“他有好的家世，學習運動各個方麵都是頂尖，人長得也英俊，還擁有一位讓全校男生為之傾倒的女朋友，叫任晴。”
蕭林和葉晨被這從未聽過的名字吸引，他們的心裏都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那是一位人如其名的女孩，無論誰看見她都會不由自主地溫暖起來，善良起來。當時我們學校附近有一名很厲害的小混混，據說就是因為見了她就馬上改邪歸正了。”
隻因為見了別人一麵就馬上改變了，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可蕭林並沒有懷疑，他的腦海裏不斷出現另外一個人的身影，她們有許多相似點。
毛墨聰的故事還在繼續：“左堂那時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人，年輕的他擁有別人沒有的幸福，有足夠的資本去張揚。他那時總是開著那輛還嶄新的吉普車，載著他那名讓全校男生奉為夢中情人的女朋友，在那座繁華都市的街道穿行，向所有人炫耀。”
蕭林有些不能想象自己那位開著一輛破吉普總是一臉疲倦的左大叔會擁有這樣子的青春。
“在正式認識他之前，我就知道他也是暗世界的人。但我並沒有因此就想把他招入當時還是學校社團的ES。說實話，他這種跋扈的家夥我打心裏討厭。”
“我們本不會有交集的，我也盡量避免和他有所接觸。可是在一個盛夏的夜晚······”毛墨聰本就低沉的聲音停了下來，他身上有一股快要將他融化的苦痛，溢滿了整個屋子，讓蕭林和葉晨的心也隱隱刺痛起來。
毛墨聰的聲音再次響起，充滿了整個屋子：“那晚，本來總是掛著一臉笑容的任晴一臉驚慌地衝進了ES的辦公室，向我們求助。左堂在暗世界惹下了一個大麻煩，惹上了一群不該惹上的人。”
“誰？”蕭林突然想到了那個詭異可怕的紳士小醜哈吉。
“異人馬戲團。”毛墨聰的回答證實了蕭林的想法。
“別人都說我們ES計劃了好久和異人馬戲團的火拚，並最終擊敗了這群暗世界的凶徒。可事實是，我們從未想過與他們對抗，那是一個不得不麵對突發事件。年輕氣盛的左堂與他們定下了一個以全校人性命為賭注的生死賭局，我們必須為了這麼多性命去拚命。”毛墨聰陰冷地講述著當年左堂犯下的錯，蕭林與葉晨無不感到吃驚。
“那一戰，為了消滅馬戲團的全部五人，我們使出渾身解數，最終把他們逼到了我們設下的殺伐陣之內。”
殺伐陣！蕭林、葉晨同時一寒。凡是進入此陣的人必將自相殘殺至最後一人。他們沒想到自己的父輩會用出這麼陰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