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捉奸(1 / 2)

現場勘察和屍檢的結果都表明這場凶殺非常詭異,死者死於氰化物中毒,瞬間死亡的,而氰化物竟是來自注射,注射位置更是離奇,在頭頂正中,而且不偏不倚正好紮入頭骨縫隙之中。找這個針孔頗費周章,在死者血液中化驗出氰化酸,而在其胃內沒有發現,初步判斷源自注射,便在其全身上下排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頭發掩蓋的頭皮上找到,一旦找到,參與屍檢的醫生無不倒抽一口涼氣。

坐在死者兩邊的人成為順理成章的嫌疑人,因為作案時間最多隻有三分鍾,而座位後靠牆壁,前抵會議桌,當時所有座位上都坐了玩家,不可能有人能在不驚擾別人的情況下離座並靠近死者,除了坐在死者左右的人。但現場及死者身邊的人身上都沒有發現注射器,而整個過程無人離開過現場,遊戲房間也沒有窗戶,注射器怎麼可能不翼而飛?

現場玩家的證詞都說明服務小姐一開始還顯得比較正常,雖然有趴伏在主持台上、神不守舍等異常現象,帶還是讓遊戲繼續進行,並多次提醒死者留下遺言。可見她可能受到了什麼驚嚇,但並不知道死者已經被害或並沒看到死者被害的過程。發現有人死亡後,她才跟之前受到的驚嚇聯係了起來,至此被徹底嚇壞了。她曾看見了什麼,這是無疑的,她的證詞將是至關重要的。

晨光在頭腦裏整理了一下有關信息後,又想起了河濱別墅凶殺案。武成峰的屍體在專門的屍檢室裏經過全麵專業的檢查,有一個驚人的發現:頸部又長又深的傷口是被揮刀一氣嗬成的。武成峰仰臥在床,可以想象的凶手殺人手法隻有兩種:一是將刀刃平放其頸部,然後猛地一拉,如同割肉。但腰刀並非手術刀,並沒有那麼鋒利,采用切割的動作,不可能形成那麼深的傷口。另一種就是舉刀向下砍,但那樣砍下的結果必然導致死者被斬首,就算有可能不將頸部砍斷,但形成的傷口底部也應該是平直的,但實際傷口底部是兩頭翹的弧線,也就是說頸部正中傷口最深,而頸部兩側傷口較淺。要形成這樣的傷口,隻可能是凶手麵向死者的頸部橫向揮動腰刀,刀尖會劃出一條長長的弧線,掠過死者的頸部。如果死者是站立著的,這很容易想象,可死者當時處於睡眠狀態,平臥在床,凶手如何能對其頸部揮刀,讓刀尖在高速狀態下瞬間劈開氣管、喉管和動脈?匪夷所思。

太詭異了!晨光辦過的案子很多,學習研究過的案子更多,確有不少凶手行凶後幾乎不留一點蛛絲馬跡的先例,但還沒有一件讓人無法推測凶手殺人方式的案子,幾乎所有的凶殺案都可以根據死者的姿態、瘡口的情況、凶器和環境條件還原出凶手行凶那一刻的場景。但接連發生的這兩個凶案卻不能,可能這就是晨光認為兩者有某種聯係的原因。

白手套,還不知道淩一彬所說的白手套與服務員念叨的是否一致,聽上去形同鬼魅,晨光當然不可能相信自己的對手是鬼魅,否則他就不必忙碌了,忙也是白搭,人能跟鬼較量嗎?但從女服務員驚嚇致瘋的情況看,凶手的形象或行跡一定極端恐怖,不能不讓他去想象一個形同鬼魅的人,他必須盡快找到並抓捕的人。

第二天晚上七點半,一個看上去很有風度的中年婦女從麒麟小區十一棟一單元八層的電梯裏走了出來,她低頭看看手機上的短信:“麒麟小區十一棟一單元八層二十二號…”然後抬頭看了看門牌號,走到二十二號門前,正猶豫著是否要按下門鈴,門突然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那婦人向門裏看去,並沒看到有人,正在遲疑,突然聽到裏麵隱約傳來某種聲音,她的表情立刻從懷疑猶豫變成了驚愕和憤怒。那是一個女人在呻吟的聲音,以一種不緊不慢的節奏,享受地喘息著、呢喃著,還伴隨這一個男人粗壯的喘氣聲,與那女聲的節奏一唱一和,聽上去他們無比快樂,快樂得讓人聽著都心搖神馳。但那婦人卻聽得怒不可遏,兩眼噴火、臉如死灰,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大踏步地衝了進去。仿佛是在配合那婦人越來越快的腳步,裏麵呻吟的節奏也越來越急促,聲音也越來越大越來越不可控製,甚至可以聽見肉與肉相互撞擊的聲音和那男人迷亂而忘情的吼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