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並沒有全部看到後院停車場裏發生的一切。
站在窗邊的她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手臂,不由一驚,忙回過頭看,竟是這個包間食客中坐首席的長發男子。他一手握住沈琴光潔白皙的手臂,一手端著酒杯,滿臉潮紅,色迷迷地盯著沈琴的身體,噴著酒氣說:“妹妹,別檢查了,這種事留給保安去幹嘛。來,過來喝杯酒。
說著,那男子的手已經順著沈琴的手臂滑了上來,想要摟住她的肩膀。
沈琴秀眉微蹙,一側身甩開了那男子的手,正色道:“放尊重些!”
那男子狂放地大笑起來,另外幾個食客有男有女,都在二、三十歲上下,也都走到屏風邊看笑話。隻聽那男子笑著說:“尊重?我是顧客,我是上帝,你應該尊重我才對啊。顧客永遠是對的,你們老板沒有教你們嗎?哈哈哈!”
別的人跟著起哄,那男子更加放肆,又舉著酒杯靠過來,直接來摟沈琴的腰。沈琴惱怒起來,一把打開那男子的手,臉色陰沉地說:“我是警察,正在執行任務。你們老實點,立即滾到那邊去吃飯,我還可以不做計較!”
那些食客愣了一下,馬上集體大笑起來,那為首的長發男子更是笑得前仰後合,拍這沙發靠背說:“哈哈哈哈,她‘跳警’!她‘跳警’了,哈哈哈!”
另幾個人紛紛大叫:“她‘捍跳’!‘匪捍跳’!”
顯然這些人也都是“殺人遊戲”的玩家,沈琴會玩“殺人遊戲”,所以明白他們在說什麼,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正好此時耳機裏傳來晨光要求封鎖現場、維持秩序的命令,沈琴稍微分了一下神,一時沒有說話。
有個身材頎高的男孩笑道:“大哥,她‘捍跳’哦,你還不扒她‘警衣’?”
其他人跟著哄叫:“對!扒她‘警衣’!扒光她的‘警衣’!”
那被稱為大哥的長發男子仿佛被注射了興奮劑,立即上前就來抓沈琴旗袍的領口。沈琴已怒不可遏,隨手使出一招常用的擒拿手,將他的手腕一帶一翻順勢甩了出去,那男子立即被摔到茶幾的另一頭,手裏的酒杯也跌得粉碎,紅酒撒了一地。
在場的男性食客立即收斂了笑容,憤拳出臂,有的去扶起他們的大哥,有的用威脅的眼神看著沈琴,嘴裏不幹不淨地叫罵著慢慢圍了上來。
沈琴關心後麵停車場裏的狀況,不想跟他們糾纏,便瀟灑地抬起右腿,一腳踏在了茶幾上,高開叉的旗袍裙裾立即滑落下來,亮出穿著肉色長筒絲襪的****,修長的小腿、曲線柔和的大腿在腳下火紅的高跟鞋襯托下美豔不可方物。
那些人見狀大驚,男的一律心跳加速,女的全部心生妒意,已經站起身來的長發男子兩眼放光,大笑道:“這就對了嘛,自己扒掉‘警衣’,老老實實讓我這個真警察驗一驗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卡住了,其他人也都被施定身法一樣呆了。因為他們都已看清在沈琴的大腿內側長筒絲襪的頂端有兩樣東西,一個是警職證,另一個赫然是一把小巧玲瓏的手槍,用特製的肉色套帶緊緊套在腿上。沈琴故意嫵媚地問:“要不要靠近點看清楚啊?”說完就取出警職證和手槍,一手持證,一手舉槍,指著那長發男子說:“對不起,我才是真警察,如果你們繼續‘匪捍跳’,就隻有‘公決’掉了!”
那幫人嚇得麵如土色、呆若木雞,傻呆呆地看著沈琴,沈琴輕鬆地笑了笑,說:“現在老老實實‘退水’,安安分分地去做你們的‘平民’吧。都過去繼續吃飯,不許亂說亂動!”
“是,是,是。”幾個男女唯唯諾諾地退回到進餐區,坐下繼續吃,但已味同嚼蠟,一個個噤若寒蟬,再沒一點聲息了。
等沈琴再次回到窗邊向外看時,“白手套”墜落在地,正在顯現出人形,緊接著強光探照燈就熄滅了,下麵一片黑暗。
初步屍檢報告出來時已經接近零點了,刑警大隊伍隊長和晨光立即召開了“白手套”專案組緊急會議,劉副局長也列席了會議。進入會議室的許多組員都在興奮地議論著,有的說:“沒想到那麼順利,一戰告捷啊!”有的說:“是啊,隻是想不到竟是個女的。”有的說:“可惜死了,也不知道她的隱身術是怎麼玩的。”還有的說:“管她是特異功能還是高科技,快一個半月了,這下終於可以休假了!”
會議開始,伍隊長做了簡明扼要的開場白:“大家辛苦了一夜,連續奮戰了四十多天,確實很累了,但我得告訴大家,‘白手套’案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