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合拍(1 / 2)

丁媛從昏迷中慢慢醒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她一時想不起發生了什麼事情,皺著眉想了半天才想起剛才的經過。但自己應該是在衛生間裏被嚇暈的,怎麼跑到床上來了,她想不明白。恐怖的感覺再次席卷她的全身,渾身雞皮疙瘩,手足也都如同被速凍了一般變得冰涼。她不敢動,緊張地察看屋裏的情況,燈亮著,靜悄悄的,隻能聽見自己心髒劇烈的跳動聲。

她轉頭看著床旁邊的梳妝台,很想坐起來再照照鏡子,但實在沒有勇氣了。她想求救,想逃出去,已認定是鬼在捉弄她,可能無處可逃了。

她就這樣躺著,雖然空氣似乎都不曾流動一下,而她卻覺得越來越恐怖。她並不知道最恐怖的時候莫過於對恐懼的期待,而她就正在等待著。周圍始終沒有一點異動,終於她幾欲崩潰了,再也不堪忍受,便一再鼓勵自己,暗暗鼓起勇氣,準備跳起來就向門外衝,去向鄰居求救。

就在她快要鼓足勇氣時,臥室裏的頂燈突然滅了,她驚得渾身一哆嗦。緊接著,床頭的落地台燈猛然亮了起來,燈泡由暗變亮,亮到一定程度又由亮變暗,終於不再變幻,發出朦朧曖昧的光暈。

此刻的丁媛已經渾身僵硬,幾乎窒息,她知道自己完了,絕望地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依照夕陽的要求,淩一彬和晨曦在晚飯後回到了紅楓閣,要把晨曦的畫稿、畫具等都搬到兄嫂家裏去,再拿一些換洗的衣服,準備暫時都住到那邊去。為的是可以相互照顧,避免在晨光失蹤其間發生不測,淩、晨二人也覺得很有必要去守護著坐立不安的嫂子。

淩一彬一邊幫晨曦收拾東西,一邊試探性地問道:“昨天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那麼生氣啊?能告訴我嗎?”

晨曦拉長著臉,一時也打不定主意是否應該當麵說清楚。她怕是自己敏感多疑,如果淩一彬確實問心無愧,自己就顯得太小心眼了。不但搞得自己難堪,還會讓淩一彬發現她對他的感情竟熾烈如斯,誰的感情暴露得越充分,誰就越無法居於主導地位。好強的她可不願意從此有個笑柄抓在淩一彬手裏,時不時拿出來譏諷自己。另一方麵,晨曦又害怕萬一淩一彬真的三心二意,一旦挑明,自己就會立即失去他,她的痛苦將無以複加。她曾聽夕陽說過,在感情和家庭關係中,女人不需要聰明,需要的是智慧。這兩者貌似近義詞,其實有著天差地迥的區別。夕陽曾說對男人的心誌不堅乃至行為上的出軌,智慧的女人最好不知不覺或者裝作不知不覺,那麼不懂事的大男孩多半會全心全意回到她身邊。

見晨曦沉默不語,淩一彬以為她還在生氣,央求道:“我的公主,你就說出來好嗎?這樣會把我折磨死的,就算我真的做錯了什麼,讓你無法原諒,你也讓我死個痛快,好不好?再說,我確實沒有做錯什麼事啊,我受不了你自苦的樣子,隻要你能高興起來,對我使用十大酷刑都行!炮烙還是五馬分屍?”

晨曦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又忙收斂了笑容,惡狠狠地說:“宮刑!”

聽她笑出了聲,淩一彬感到十分寬慰,立即哭喪著臉說:“宮刑啊?這這這也太慘絕人寰了,能不能換一個啊?”

晨曦忍著笑,正色道:“你說的十大酷刑都可以,怎麼立即就反悔了?”

淩一彬放下手中的東西,歎了口氣說:“那你就動手吧。”說罷就作勢要解開褲子。

晨曦見狀又羞又怒,揮拳就向他打去。淩一彬趁機抓住她的手,真誠地說:“你不生氣啦?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懷疑我沾花惹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