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淩一彬接到黃雨佳打來的電話,她說遭到了那個“風清揚”的騷擾,語氣驚惶又傷心,淩一彬覺得很嚴重,就立即趕到了她的住處。
“怎麼回事?”淩一彬進門就問。
黃雨佳沒有答話就撲到了他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淩一彬被嚇了一跳,覺得有點尷尬,不過看來她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就忙問:“別哭別哭,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那小子對你做了什麼?”
黃雨佳隻管哭,並不回答。
淩一彬有點著急了,感覺被她抱得緊緊的,也看不到她的樣子,隻得繼續問:“別哭了,哭有什麼用啊?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聽話!”
黃雨佳一邊哭一邊含糊不清地說:“沒…沒什麼…”
淩一彬一直都是個看到女孩哭就手足無措的人,晨曦雖然很少哭,不過一旦哭起來,他的麻煩就大了。現在看到黃雨佳還是哭個不停,好像傷心程度遠比上一次為甚,又不說究竟出了什麼事,讓他感覺自己就像被放在熱鍋上的螞蟻。問也無果,勸也無效,淩一彬隻好沉默,等她平靜一些再說。
不知為什麼,淩一彬突然感覺到黃雨佳這次的哭和上一次的哭有很大區別。上一次她是環抱著他的腰,隻是把頭靠在他的胸口上,而這一次她是摟著他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脖子,身體也緊緊靠在他身上。淩一彬感受到這個青春期女孩身上散發來出的強烈的異性吸引力,不禁有點本能的衝動。但他立即就想到了晨曦,本來自然而然放在黃雨佳腰上的兩隻手馬上就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他抬起頭望著天花板,希望黃雨佳的哭泣快點結束。
良久良久,黃雨佳的哭聲漸漸止息,淩一彬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說:“好了,坐下來,告訴我怎麼回事。”
黃雨佳依舊緊緊地抱著淩一彬的脖子,輕輕說:“不,就這樣抱著我。”語氣中竟然充滿了撒嬌的味道。
淩一彬吃了一驚,不由暗暗叫苦,男人遇到傷心事恐怕就不能這樣抱住一個女孩不放,還讓對方無法拒絕,隻得無奈地說:“那你告訴我那小子到底對你幹了什麼,讓你那麼傷心。”
黃雨佳依偎在他懷裏,說:“他來找我,用花言巧語騙我說他喜歡我,要我做他女朋友,我不答應,還說你就是我男朋友,他就…他就失控了,他…撲到我身上,想…想…強我…”
淩一彬不禁“啊”了一聲。
黃雨佳接著說:“放心吧,我練過跆拳道,他不是我對手,我又把他的鼻子打出血了。”
淩一彬心裏一寬,問道:“又?你什麼時候把他鼻子打出血過?”
黃雨佳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痕,恍若梨花帶露,看著淩一彬說:“是你打的啊,昨天那一記右直拳真的好帥啊。”
淩一彬聽糊塗了:“我打的?昨天?沒有啊,你在說什麼呢?”
黃雨佳的身體離開了他的身體,但雙手仍然勾著他的脖子,疑惑地看著他的眼睛,驚疑地問道:“昨天在路上救我的那個人不是你?”
“什麼在路上救你啊?昨天又發生什麼事了?”淩一彬說著,趁機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了另一張椅子上。
黃雨佳疑惑不安地看著淩一彬,說:“如果那個人不是你,他為什麼要來救我啊?他又怎麼知道我是住在這裏的?
淩一彬越聽越糊塗,焦急地問:“到底怎麼回事啊?我都被你搞暈了,你沒看到救你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嗎?”
“沒有看到。”黃雨佳搖搖頭,就把昨天中午一個摩托車手出手相救、送她回家的事說了一遍,最後皺著眉說:“我一直以為是你呢。”
“你怎麼會認為那人是我啊?”
黃雨佳扁扁嘴,說:“你自己說的要買摩托車的嘛,如果不是你,那人幹嘛來幫我?如果不是你,那人怎麼會知道我住這兒啊?而且他和你差不多高…哦,好像那人要魁梧一些。”
“那會是誰啊?會不會是你的同學,或者射擊隊的?”
黃雨佳茫然地搖搖頭:“不知道。”似乎她此時已並不關心那人是誰了,因為那人不是淩一彬,她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
淩一彬確定黃雨佳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覺得這樣跟她單獨呆在一起不妥,就說:“你沒事就好,身體還沒痊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還得回去上班,你要小心那小子報複,不問清楚是什麼人,千萬不要開門了,不行就打110報警。”
黃雨佳點點頭,欲言又止,目送著淩一彬離去。
淩一彬下班回到晨光的家,見嫂子已經回來了,正和晨曦說話,自己在路上盤算了半天準備如實告訴晨曦的那些話隻得暫時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