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搖搖頭,沈琴見狀急切地問:“為什麼?你反正都需要一個落腳點,在這裏我可以照顧你,又能及時交流,為什麼非要在外麵風餐露宿啊?”
晨光沉吟了一會,寫道:“國安部的可能會監視你。”
沈琴看了一愣,想想覺得也有道理,工作上自己是晨光的左右手,他有困難是有可能來找自己或者老廖。如果國安部的還知道自己對晨光一往情深,就更有理由監視自己是行動,以便找到晨光的行蹤。想到這裏她不由臉又紅了,但她還是不願意讓晨光離開,說道:“監視就監視嘛,大不了讓他們發現你,就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晨光又搖搖頭,寫道:“我一定要抓住‘白手套’!”
沈琴明白他的心思,他對證明自己不是“白手套”一點也不熱心,隻是執著於要抓捕真正的“白手套”歸案。當時上級要求移交“白手套”案,他就非常不情願,現在好不容易得到這樣單獨行動並能看見“白手套”的條件,豈肯輕易放過?她就問道:“你剛才看得見‘白手套’嗎?他長什麼樣?”
晨光寫道:“太黑,沒看清,體格很強壯,身材跟我差不多,可能還高一點。”
沈琴抬起手,摸到晨光喉頭的部位,神色憂傷地問:“你會不會從此以後一直都是個隱身人,而且再也說不了話了?”
晨光拍拍她的手,在紙上寫:“那樣更好,以後我就是隱身警察,超級無敵!”
沈琴知道他並非假裝不在乎,但她不由自主要考慮他今後如何生活,不禁說道:“也許可以治好的,我要看見你的臉、聽見你的聲音。”
晨光默然,突然又在紙上寫:“我餓了。”然後用右手指指餐桌。
沈琴見了立即興奮起來,大為高興,說:“哎呀,差點都忘了。都是專門為你做的,早就涼了,我去給你熱熱。”說著起身就去忙碌。
晨光獨自坐到餐桌邊,打開啤酒喝了起來。不一會湯菜都熱騰騰地端了上來,晨光拿起筷子就大吃起來,畢竟多日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了,吃得是津津有味。沈琴默默地坐在旁邊,看著自己做的菜被他用筷子夾起來,奇妙地消失在他帽子之下、衣領之上的空氣中,心中歡喜無限,竟然忘了自己今晚也粒米未進。晨光見她隻是看著自己吃,用筷子指了指盤子裏的菜,示意她也吃。沈琴淺笑盈盈地說:“我吃過了,這些都是給你做的,你必須全部吃幹淨。”
晨光果然將六菜一湯吃了個底朝天,還外加一瓶啤酒和三碗米飯,用右手拍拍自己的肚子,然後向沈琴豎起了大拇指。沈琴高興地拉他去沙發上坐,可晨光指了指掛在牆上的時鍾,已經淩晨三點了,示意自己要走了。
沈琴大急,緊緊拉住晨光的手說:“別忙走,還有好多事情沒說呢。”
但晨光站著不動,其實該交流的情況已經交流得差不多了。沈琴隻好說:“那…那你洗個澡再走吧?這些天身上肯定髒得像個叫花子,可惜我這裏沒有剃須刀…”
晨光搖搖頭,示意還是要走。沈琴急得直跺腳,叫道:“不許走!必須洗了澡才能走,否則…否則我就把你銬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