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一彬拿著手機走到相對安靜一點的角落裏,覺得自己還是不太方便直接給沈琴打電話,就撥通了晨光家座機的電話號碼,跟晨曦說明了情況。晨曦自然也很關心“白手套”的事情,跟淩一彬通完電話就打給了沈琴。
沈琴給予了肯定的答複,景紅雲確實被“白手套”強了,並且已於昨天早上向公安局報案。但沈琴並未告訴晨曦,從景紅雲身體上取得的證據都是來自晨光。她固然對此絕不相信,也不想讓夕陽和晨曦因為這個消息而更加心神不安。
淩一彬隨即就從晨曦那裏得到了消息,強景紅雲的並不是晨光,他跟晨曦一樣的高興,越多證據證明他們所堅信的事情,自然越發高興。他接完晨曦的電話,就先給徐心荷撥通了電話,徐心荷得知景紅雲遭“白手套”強一事屬實,她興奮異常,顯然她又有題材可以發揮了,連聲感謝後就說要開始忙碌了,便掛斷了電話。
淩一彬走回吃飯的席桌,大俠黑黝黝的臉上全是壞笑,問:“怎麼接心底荷花的電話要接那麼長時間啊?她就住在你們家晨曦的樓上,屬於窩邊草噢。”
其他人跟著壞笑,尤其是豬小穎,就像抓住了什麼把柄一般。淩一彬喝了一口啤酒說:“別瞎扯,不管算不算窩邊草,都與我無關。她是托我打聽景紅雲強案是否確有其事,她是做‘白手套’專題節目的嘛,我就幫她問了一下。”
大俠忙說:“對啊,今天上午我就叫你問問晨曦她哥,結果你一直沒問啊?荷花妹妹一出麵,你立即就幫她問,有問題了有問題了!”
木木紫白了大俠一眼,說:“大俠你有點正經沒有啊?”然後她轉頭問淩一彬:“哎,那你打聽的結果呢?這事到底是真的假的啊?”
淩一彬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一臉嚴肅地說:“千真萬確,不是訛傳或者人為炒作的假新聞,景紅雲昨天早上向公安局報了案的。”
豬小穎睥睨著眼睛問:“你從哪兒打聽的啊?你怎麼就像個職方發言人哪?”
龍族是警察,他當然知道晨曦的哥哥晨光是什麼人,剛要開口對豬小穎解釋,卻被已經喝得紅頭漲臉的大俠搶先說:“哎呀小豬頭,你就不知道了,你的這位有點玄哥哥啊,那不是一點點的玄,那是相當玄。他把本市公安局刑警隊重案組組長的妹妹給泡到手了,這些內幕消息他當然能打聽得到咯。”
話音未落,淩一彬突然輕輕在大俠臉上拍了一下,大俠大叫:“幹嘛?我說的是事實啊!言論自由!”
淩一彬看看自己的手掌,說:“蚊子,我在打蚊子。”
眾人哄堂大笑,其後的話題自然而然就轉到了景紅雲與“白手套”的事情上。正說話間,坐在大俠對麵的木木紫突然盯著大俠發起愣來了,而且眼睛越瞪越大。大俠第一個注意到了木木紫的異常,扶了扶眼鏡,帶著招牌式的壞笑問道:“喂,木頭人,是不是枯木逢春了啊?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木木紫的反常,不知道她是在開玩笑還是怎麼了,都停下各自的話題,看著木木紫。
突然,坐在木木紫身邊的豬小穎張大了嘴,卻沒叫出聲來,一隻手捂住了嘴,一隻手指向大俠的臉,神情竟是異常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