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 傳染(1 / 2)

晨光雖然有相當的英語水平,看國際警界的英語資料沒有問題,但聽力隻限於聽得懂大意,口語隻限於能簡單表達,所以他聽不出來這些老外來自哪個國家,畢竟以英語為母語的國家不止一個。但他可以推斷出,這個特工小組裏的凱蒂是個生理醫學專家,她負責的是利用高精尖儀器設備查明隱身的原理。另外三個則是專業的情報人員,目前隻發現了四個特工人員。

特工小組的“友好”審問還在繼續。

晨光充分利用自己不能說話的客觀事實,擠牙膏式的配合這個特工小組的調查工作,字寫得慢而且潦草,迫使他們不斷解開他的右手,讓他寫字解釋某些字詞或語句的含義。晨光就這樣沉著地等待著脫身的時機。他相信,隻要特工小組的人會逐漸放鬆對他的警惕,隻要利用自己右手自由的時機,就一定有機會逃脫桎梏。

吃了兩餐漢堡包後,第三餐吃的是披薩。晨光平時極少吃這些東西,但他本來就不挑嘴,此時更要大吃特吃,讓身體有足夠的能量,以備不時之需。晚飯後,海瑞沒有再提什麼新的問題,凱蒂問了一係列有關隱身的問題。晨光不知道自己因何隱身的,更不知道隱身的原理,即便知道,自然也不會如實說出來。他就胡編亂造寫什麼自己看自己是半透明的,什麼每隔十二小時就會渾身發冷,什麼經常會突然睡過去等等等等。總之是怎麼玄乎就怎麼編。凱蒂看了他寫的東西卻如獲至寶,都視為探究隱身原理的線索,拿個記錄本詳細記錄著,還對著錄音機隨時錄下自己的思路和疑問。

直到子夜時分,特工小組的人才收工,將晨光的床放平,把皮帶全部扣好,然後就離開了房間。無影燈雖然關了,但普通的照明燈還一直開著,顯然是為了便於他們從門外觀察晨光的動靜,因為那扇房門上有一個小窗口,裝著單反玻璃,晨光看不到外麵,而外麵能看到裏麵。

晨光躺在床上默默地思考脫身之計,忽覺左臂一陣瘙癢,想伸手去撓一撓,苦於四肢和身體都不皮帶扣得緊緊的,完全無法動彈。他抬起頭去看左臂,就見一隻碩大的花腳蚊正趴在自己左臂上,正對著線路清晰的靜脈血管貪婪地吸吮著。晨光心中苦笑,蚊子看不見自己一樣能準確地找到血管,真是神通廣大啊。他扭動左臂,想把蚊子趕開,但那蚊子竟然紋絲不動,仿佛早就看出了晨光奈何不了它。晨光大怒,撅起嘴對準蚊子吹氣,想把它吹掉。蚊子的翅膀在風中微微晃動,但它還是堅如磐石,它的肚腹慢慢充滿了紅色的血液。晨光瞪著那隻蚊子暗自感歎:龍困淺灘遭蝦戲,我落平陽被蚊欺啊!

瘙癢難撓,好在晨光的定力非凡,忍了一會也就不覺得癢了。不知過了多久,他正要昏昏睡去時,那個黑人進來了一趟,好像是找什麼東西。他翻來翻去,終於在儀器的縫隙裏找到了一張什麼卡片,拿著正要出去,突然反掌打在自己脖子上,看上去應該是在打蚊子。晨光暗笑。

黑人出去了,晨光沒有再受到蚊子的攻擊,估計隻有那一隻蚊子,黑人進來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他閉上眼睛,慢慢進入夢鄉。正睡得模棱兩可,忽聽外麵一陣騷亂,他醒了過來。聽見幾個老外在說著什麼,聽上去有些驚惶,但聲音很模糊,聽不清具體說些什麼,隻依稀聽到他們反複說到一個詞——Neck。脖子?他們在說脖子,誰的脖子出問題了?他們為什麼顯得那麼慌亂?晨光感到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