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聲中,聶雲飛突然舉槍向桌上的偵聽設備連射三槍,將那些設備打了個稀巴爛。然後他對晨光說:“我不是來報複你的,我是來幫你的,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晨光看到沈琴了巨大的槍擊聲中稍微動了一下,似乎快被震醒了,忙說:“我出去問他們要把手銬的鑰匙,你把她放了吧,她身上的傷很重。不管你是想報複我還是想幫我,總之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你何必難為旁人?”
聶雲飛冷笑道:“裝紳士?你這個偽君子,從亭亭到沈琴,你玩弄過多少女人的感情了?”
晨光苦笑,繼續說:“不打開手銬,你是插翅難逃的,難道你沒看到嗎?”
聶雲飛惡狠狠地說:“那我就先送你和她上路,拉上你們倆墊背!”
“那你還在等什麼?開槍啊!”
聶雲飛沉默了,他很清楚威脅恐嚇晨光是沒有絲毫作用的,不打開手銬,自己就無法脫身,“白手套”的神話就將在今晚謝幕。雖然聶雲飛的體重大於沈琴,通過改變重力方向可以拖著沈琴一起移動,但那樣根本不可能迅速逃脫,昏迷不醒的沈琴就像是一隻鐵錨,已經將他牢牢地拴住了。他想了想,隻好對晨光說:“好吧,放開她也就是放開我,你去拿鑰匙吧,但必須同時拿一副手銬,鑰匙給我,而你用手銬把自己銬在那裏。”說著,他用槍指了指靠近晨光一側的落地窗窗框,是一根固定在天花板與地板之間鋁合金柱,原是用以支撐玻璃的,現在玻璃全部破碎,就剩了兩根相距三米的柱子,一根靠近晨光坐的位子,一根靠近聶雲飛那邊的牆體。
晨光點點頭,站了起來,聶雲飛用槍頂住沈琴的頭說:“最好別用你的小聰明送了她的性命,她和亭亭一樣愛你。”
晨光又點點頭,緩步走向大門,聶雲飛緊張地看著他,槍口緊緊壓在沈琴的額頭上。晨光來到門口,先敲了敲門,才將門打開,外麵不知道多少個戴著頭盔身穿防彈衣的特警隊員立即用槍一起指向了他,但他們誰也沒看見。晨光說話他們才意識到隱身人就站在麵前。
過了一會,晨光關上那扇厚重的防盜門,轉身,兩手舉起與肩平齊,一隻手拿著一把很小的鑰匙,另一隻手則拿著一副手銬。他慢慢走會到落地窗前,將鑰匙扔到聶雲飛麵前。
聶雲飛撇了一眼地上的鑰匙,確實是手銬鑰匙,他抬眼盯著晨光說:“你先把自己銬在那根柱子上。”
晨光沒有說話,先將手銬扣住自己的左腕,然後將手銬的另一邊扣在了那根鋁合金柱子上,又使勁拉了拉,示意已經鎖牢固了。聶雲飛依舊警惕地看著晨光,過了良久,才慢慢把槍放到地上,但似乎又覺不妥,趕緊拿起來放到了自己的身後。然後他拾起地上的那把鑰匙,插進了手銬的鎖孔中。“哢噠”一聲,手銬被打開了,聶雲飛脫開手銬,立刻持槍站起退到了一邊。他看看地上一動不動的沈琴,又看看被銬在鋁合金柱子上的晨光,得意地笑了。
晨光向外看了看沉沉的夜色,外麵寂靜無聲,仿佛沒有人在活動,隻有遠處不斷閃爍的警燈顯示出殺機四伏的緊張氣氛。他麵無表情地對聶雲飛說:“你可以走了。”
聶雲飛卻搖搖頭說:“不著急,我們敘舊還沒敘完呢,我必須讓你明白你到底有多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