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金藝嗎,這大雨天的在這嚎個什麼呀,”說話的是李先林的兒子李祖昆,隻見他一副鄙夷的神情,抖了抖腿,甩掉鞋底的泥巴,繼續酸不溜秋的說道:“這人哪,腦子不好使就得多多注意身體,別腦子傻了,身子也動不了,你這一家都沒個進賬了,你這再一病啊,可就了不得咯!”
“唉,大哥,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李祖昆的弟弟李祖鵬醉醺醺的搭話了,“你,你,你都說他腦子不好使了,還,還,還怎麼知道多,他,他呀,現在就是個傻子!”
那兩人再那裏一唱一和,聲情並茂,好不快活,終究是把這年邁的老人惹怒了。
“夠了,”奶奶黃青蓮橫著老臉怒罵道:“你們這幾個龜孫子,老子還沒死,老子還活在這裏,你們敢這麼罵我兒子,還把不把你二叔放在眼裏,還把不把我這個二嬸放在眼裏!”
“大,大,大哥,”那廝卷著舌頭,故作驚愕地說道:“這大過年的,怎麼有狗叫啊,還是條老母狗,哎呀,別鬧騰了,公狗都回家了!”
那李祖昆看了一眼身旁的三叔李先亮,見他一副看戲的表情,頓時膽子又大了幾分,隻是剛要開口接話,這邊的李雲開實在是忍不住了,一下跳了出來,砸出一塊石頭。
“哎,”不知是那李祖昆的反應快,還是這李雲開的出手太慢,竟是一下就躲開了,然後定眼一看,竟是這多年不見的李雲開,頓時笑得就更加開心了,“哎喲,這不是雲開小子嗎,啥時候回來的啊,怎麼不跟你大伯我說一聲啊,讓我好去接你啊,聽說你在那雲起學院,怎麼樣,書讀得怎麼樣,武練得怎麼樣,別的我不知道,”李祖昆說到這裏回頭向眾人說道:“書讀怎樣我不知道,不過這武肯定練得不怎麼樣,不然怎麼連我這個五品武人怎麼也打不到呀!”
“是啊,”人群裏有人附和道,“三年裏該不會是浪到哪個窯子裏去了吧?”
“也沒看見帶個女人回來啊。”
哈哈哈哈,眾人一陣頓時炸開了花。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李金猛淩空一指,破口大罵道:“****的,我兒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怎麼的?”李祖鵬往前站了一步,“有,有本事來,來打我呀!”
這李祖鵬雖是一個醉鬼,但是長年混跡於賭坊街頭,一身打架的本事也是頗為高超,更有三品武人的身體,說起話來,有恃無恐。
“哎,老弟,”李祖昆勾住祖鵬的肩膀,眼睛掃了一眼那邊,輕蔑的一笑,“他們怎麼敢來打你呢,他們家的老母狗還在那裏呢!”
“對,對啊,”李祖鵬哈哈大笑起來,“你看這一家的男人都還是媽媽懷裏的小崽子呢!”
嘲笑,無盡的諷刺!
砰!
終於,在一旁的四叔李金誌忍不住了,風馳電掣地般用身體撞到了李祖鵬的肚子上,哪知這李祖鵬是身醉神未醉,竟是借力打力似得往後一退,然後再向前一頂,就將李金誌給頂飛出去了。接著又是半步轉身,肥胖的身軀淩空打了一個圈兒,似是站不穩一般要倒在地上,但是將落未落之際,雙手用力一撐,整個身軀竟是飛了起來,一屁股就要坐到李金誌的身上,速度來得極快,隻有一瞬間,李金誌還沒反應過來。
哢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