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
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注定了天資不凡,驚豔出眾。而有的人,從墜地起,就注定了要從平凡走向不凡。
仙武大陸,一座普通的城池的城樓上,一張睡椅,一個書生,書生平躺著,旁邊是幾名站立的士兵,他的護衛。
一襲白袍,一雙黑色布料筒靴;一副淡然的睡姿,一絲儒雅的笑容;一把附於胸前的梅花紙扇,一對潔白的手,白皙的隆長臉龐,目若朗星。書生就是書生,書生是書生。沒有一絲懾人的鋒芒,鬢角垂下的兩擢黑發,顯示出書生的淡然與優雅。
從書生這裏向遠處望去,正是一片大好河山。山峰迭起,流水潺潺,其間飛禽出沒,靈猴攀援,書生望著城外,隻覺得正午的慶陽城外竟是如此明麗動人。
半眯著眼,書生的目光一一掃過城外那美麗的山河,嘴角微微一斜,書生舒服地笑了,還是那樣儒雅,如降世之仙人,不起一絲煙塵。這書生,除了慶陽城裏鼎鼎大名的公子夜離還能有誰。
雖然作為城主的兒子,地位無比尊崇,百姓人家羨慕萬分,然而夜離對權力卻沒有任何的興趣與欲wang,他喜歡的就是這樣每天坐在城樓上看風景,喝小茶。日出日落,雲卷雲舒,從出生到現在,十八年來,幾乎每天都是如此,尤其是經過九年前那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之後,夜離更是頻繁地來到這座小城樓上,別人為了權力如何鬥死鬥傷,似乎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這個,慶陽城裏無論是百姓還是修士,大家都知道。
“公子,該回府了!”站在身旁的一名士兵躬身對夜離說到,很顯然,幾名士兵中他是老大,有著首先開口的權利和義務。
“哦,走吧。”依然是淡淡的,九年前是這樣,九年後依然如此,舒展了一下身子,夜離在士兵的摻扶下一步步地向城樓下走去。
走在城裏熱鬧的街道上,所見店鋪縱橫,人煙相雜,風景甚為繁華,然而即使在這樣一個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夜離和幾名護衛前麵的路卻顯得並不擁擠。因為,在這座城裏,大家都知道這是夜離,是大公子夜離,他是城主的兒子,大家百姓給他讓出一條路這是應該的,而且十八年了,讓路也成了一個習慣。一切好像是自然而然的,沒有誰逼誰,也沒有誰要擋誰,夜離來了,繞開便是,他走了,那就走了唄。
一步步地走著,緩慢而悠閑,夜離從內心裏喜歡這種感覺。沒人打擾,也沒人嘮叨,九年來情景依舊,很好,真的很好。
護衛在後,夜離在前,幾個人一路上都很平靜,直到.....這家夥出現在眾人眼前。
“怎麼,城主府裏最有名的人物如今還是如此意氣風發啊,真是讓人意外!”夜離的前麵,一個同樣年輕的青年忽然出現,一臉笑容地對夜離說到,身穿一襲黑袍,手握一把玉製扇子,刀削的臉龐,劍眉星目,咋一看,好個美男子,那笑容真的溫暖如春風,如果沒有眼神裏那一閃而過的陰狠絕對算得上是完美。
“哦,是你?”沒有任何被打擾的不爽,夜離還是淡淡的語氣,不過他沒想到這個很久都沒了音訊的人今天竟然會出現在眼前,在他旁邊,城主府的護衛們安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嗬嗬,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夜兄還記得我,真是榮幸啊,看來我王雲鬆對夜兄日日夜夜的想念並不是沒有回報啊!”聽到夜離略微吃驚的話語,年輕人仿佛真的很高興,就像遇到了久別重逢的老朋友,隻不過眼神中那抹怨恨的色彩卻再也無法掩飾。
看著王雲鬆陰鷙的眼神,再看了看對方胸前的胸章,很顯然,王雲鬆已經成為了一名修士,如今這個人歸來,夜離知道,王雲鬆是來尋仇來了。不過心裏知道對方是修士,也知道對方為何針對自己,但夜離還是很平靜。
笑了笑,夜離說到:“王兄這幾年可好?”語氣沒變,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托夜兄的福,自從五年前被夜兄趕出了慶陽城至今,一切還好。不過夜兄,你的日子可比我舒服多了,每天喝喝茶,看看風景就悠然而過了,哈哈,王雲鬆可是羨慕得緊啊!”最後這一句,王雲鬆不知是故意還是無心,語調拖得有點長,臉上還有一絲悵然若失的神情。
“唰唰唰!”聽到這句話,夜離任然沒有任何的表示,不過,他身邊的護衛卻動了,幾個閃爍便撲向了王雲鬆,即使他是王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其實也難怪護衛會如此激動,隻要是慶陽城裏的人,誰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夜離公子無法修煉,隻有整天坐在城樓上虛度光陰,打發時間?王雲鬆這樣說不是揭夜離的傷疤是幹嘛?夜離可以忍,但作為護衛的他們卻不行,因為,沒有誰會希望自己的主子在自己的眼皮下被人侮辱,第一次他們之所以沒表示那是因為他們尊重自己的主子夜離,第二次如果再不動,那就將是他們的尊嚴的侮辱,作為修士,這是不可容忍的,所以,夜離的護衛們不約而同地撲向了王雲鬆。